受那就是假的了。
“是嗎?你真這麼覺得?到時候七弟冷落了你可別哭鼻子哦。”
“不知長公主前來所為何事? ”
“不過是提前來看看弟妹罷了。今日一見,也不過就是一個嫁入皇室的怨婦模樣,倒是倒了本公主的興致。罷了罷了,本公主還不如回府同駙馬恩恩愛愛的話家常好。”沈映朵說完大笑了一陣就走了。
又珊癱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心裡難受的很。沈映朵說的雖然尖刻,但卻句句屬實。自己這樣嫁給他真的好嗎?又珊心裡百般糾結和痛苦,卻無人傾訴,只能生生嚥下。
幾日之後,第二位訪客光臨了又珊的住所。也是出乎意料的,竟是太子妃。
太子妃依舊是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昂著頭帶了一批的宮人進屋。一進去就給又珊來了個下馬威:“見到本宮竟然不行禮?你以為你即將成為景王妃就得意了嗎?本宮是東宮主人,照階層,在你之上。”
又珊不願與她多作理論,便緘口不言,行了一禮。
“狐媚子就是狐媚子,離宮那麼久了居然一回來就能坐上景王妃的位子,好手段吶。不過你也就是個花架子的命了。人月側妃備受景王的寵愛,你說你瞎摻和進去能有什麼好果子吃?要本宮說,你倒不如識趣點自己離開了算了。”太子妃耀武揚威的說道。之後又喋喋不休的說了一堆,方才離開。
太子妃說的話大致同長公主說的是一個道理,又珊已不想再多說什麼,只是心裡寒了不少,原來在別人的眼裡她就是一個多餘的人。她開始慢慢的認為,也許這場婚事確實是一個錯誤。自己是不是不該回沐齊來呢?還有他,想的是不是和她們一樣,認為是自己介入了他與花禮月之間呢?
接下來的幾天,又珊的心情都極差,晚上睡不著,白日裡盡是發呆,吃也吃不下,身子越發的消瘦了。木子河看著又珊這樣有些心疼:“丫頭,你想清楚,到底是不是愛他?若是,師伯就不容你退縮。若不是,師伯立刻帶你離開,免受這些沒必要的傷害。”
“師伯,我……”又珊低頭說不出話來,一手習慣性的撫摸另一手上的戒指。
“好了,我知道你的答案了。那就別管別人的說法。年輕的時候就是要拼一回,得到什麼結果都不會後悔。”木子河看著又珊手上的那個戒指,心裡有了數。
婚期越來愈近,又珊的不安也越來越強。這一日,她晚上依舊是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便乾脆起來,到院子裡走走。她走到院子裡,發現有一副竹梯依靠著牆。她便把竹梯搬了過來,搭好,然後她一步步小心的爬上了屋頂。
她坐在屋頂上,看著滿天的繁星,心裡一下平和了不少。她還記得,以前在山上的時候,師父教她認星宿的位置,師兄總在一旁搗亂,不讓她好好學,導致她現在看著天上的星,只大概的知道位置,卻不識星宿移動的原因和結果。
又珊取出懷裡藏著的紫玉短笛,吹奏了起來。悠揚的笛聲在靜謐的夜裡輕輕的飄向別人的夢,也纏綿的縈繞在皇宮上空。又珊的心事,完全的訴諸到了這短笛之上,笛聲便在悠揚之餘有些哀怨與心酸。她的心,誰能懂?
另一頭,景王府內——
一個身影飛身躍上屋頂,身著金邊紫衣的男子背手而立,面向皇宮,夜風吹過他的發,揚起幾縷情愁。
第十六章:玲瓏權變意難猜(一)
與沈烈之的婚期越發的接近,又珊的心裡就越發的不安,她總隱隱的覺得要發生什麼。就在半個月過去之後,又珊迎來了第三位訪客——沈翊之。
又珊請他進門坐下,給他倒了杯上好的鐵觀音。
沈翊之喝了口,說道:“真沒想到,你不但沒死,還回來了沐齊。”
“九皇子似乎不太希望我回來。”
“說實話。我確實不太希望你回來,更不希望你去破壞禮月同哥哥的感情。”
“九皇子這話就說錯了。小女無力破壞他們之間的感情,你們心知肚明,他對我根本就無感情,我的出現並不會改變什麼,不是嗎?”
“他對你無感情?你心知,我可未必肚明。此話怎講?”
“他若對我有感情,如何會在一年之後就新娶她人?更不會將當日送予小女的嫁妝轉贈她人。”
“原來是這樣。你們之間我不管,我此次來只是希望你不要傷害到禮月。”
“如何算是傷害?”
“奪她丈夫,奪她愛情,這便是傷害。”
“奪……小女無意亦無力相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