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手也放上,卻再不見紫毓有何反應了。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錯過了時機?”雲側看著絲毫沒有變化的紫毓皺著眉問道。
又珊也覺得頗為奇怪,遂接過紫毓仔細打量了一番,但卻並沒有發現不同的地方。莫不是真錯過了那個時機?沒道理啊,剛剛只是紫毓的顏色發生了變化,並沒有見到回去的路。這麼說來的話……“還沒到時機回去,契機尚未到達。”
“那接下來要怎麼辦?”雲側皺著眉頭問。
又珊搖搖頭,她不知道,這次是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雲側,你回去吧。你是他的隱衛,回去無可厚非。”
“那你呢?你現在回去也來得及,少主他,對你……”
“我不會回去的。契機來的時候我還是會走,那又何必回去再傷一次他的心。而且,他剛剛也說了,今生再不相見。那就不見吧,讓他慢慢的忘記我也好。”
“那你要去哪兒呢?”
“不知道。但是我會來找你的,等時機一到我就回這流都來找你。”
雲側點點頭,然後便向又珊告辭了。又珊帶著紫毓開始漫無目的的走在流都大街上。她這下可真是無家可歸了,怪得了誰呢,還不都是自己不懂得珍惜嘛。
又珊走著,思緒卻早已飄遠,飄到了某個已然回到了皇宮內的人身上。也不知他怎麼樣了,自己這麼傷他,他定是不會再原涼自己了吧。雖然心口悶悶的疼,但還能怎樣呢……
又珊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朝著城門走去,總之,先離開流都吧。不在他在的地方,自己也能慢慢淡忘他。就當這一場愛戀不過是一場美麗的夢,現在夢醒了,那便離開吧。
又珊緩緩的走向城門,剛到城門口,就有一輛馬車飛速馳騁進來。又珊本就心情不佳,一時沒反應過來,愣在了原地。眼看著那馬車就要撞上自己了,突然一個人影“嗖”的一聲從馬車裡飛出,狠狠的踢了一下馬頭,讓馬迅速的調了方向,然後一拉韁繩,迫使馬兒在撞向城牆之前停了下來。
又珊毫髮未傷的站在原地,被眼前的情景有些驚到。待她反應過來的時候,事情的始作俑者已經站在了她的面前。
一襲火紅色的衣裳,高高束起的頭髮隨風飛舞,劍眉星目,全身都散發著一股的英氣。但零碎的夕陽落在他身上又賦予了他一層無與倫比的美麗和魅惑,恍若桃樹之上棲息著的精靈。
“師兄……”又珊看著眼前熟悉的面貌,突然一陣哽咽。
桃夭走到又珊面前,笑著摸了摸又珊的頭:“小又珊,誰又欺負你了?跟師兄說,師兄給你報仇去。”
又珊一聽更覺得委屈了,但使勁憋著不讓眼淚落下來。她搖了搖頭,然後說道:“師兄,你來流都做什麼?”
“來找你啊。師父說你的星位發生了很大的改變,讓我來這裡接你。”
又珊點點頭。
“走吧,先離開這裡,我們再慢慢說。”桃夭把又珊帶上馬車,然後駕車出了城門。又一次,她離開了沐齊,離開他的身邊,心裡萬分不捨,但這是最後一次了,因為今生他們將不再相見……
皇宮內——
沈烈之扔下一本奏摺,對著一眾大臣一陣的發火。大臣們一聲不吭的聽著,待他揮了揮手後恭敬的離開。
尉遲希影沒走,他戴上面具,對沈烈之說道:“少主,夫人已經出城了。”不戴面具,他是沐齊的大將軍,載上了面具,他就是夜盟少主忠貞不二的隱衛,所以少主交代的任務他必妥善完成。
“雲側呢?讓她來見我。”沈烈之淡淡的說道。
尉遲希影領命離開,不一會兒就見女子出現在了御書房內。
“少主。”
“今天起你代替挽時做我的貼身隱衛,知道了嗎?”
“是。”雲側雖覺得有些奇怪,但還是領命了離開。她知道少主的命令從來不得違抗。
御書房裡只剩下了沈烈之一個人,他從懷裡取出之前又珊塞給他的兩張皮革翻看,上面繡著的“千機”兩個字有些微的磨損。
他小心的取了刀把皮革切開,然後又小心翼翼的從皮革的夾層裡取出了兩張白紙,上面畫了繁雜的地形。他看了看,然後把兩張圖拼到一起。
“千機……”沈烈之看著圖喃喃的出聲。沒想到她交給自己的竟是如此寶貴的千機圖!她是如何得到這千機圖的呢?想到女子,他的心裡就有些疼痛蔓延開來。她要他做好一個君王是嗎?那他就做給她看,但她,他也定不放棄,終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