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的水下世界。
秦阿羅伏在卞莊背上,看著眼前的美麗景色,不禁嘆道:“真美,真想這麼一直看下去。”
卞莊沒好氣的道:“你趴在我背上當然有閒情看嘍,有本事我兩換個位置,你來遊,我來看。”
秦阿羅揮手就打了卞莊後腦勺一下,罵道:“這話你也說的出口,你一個大男人,難道要我揹著不成?哎呀,遊穩點,顛著我了。”
卞莊苦笑道:“想安逸是不成了,避水決快撐不住了,抓緊我,我要往上游了。”當下卞莊掉轉方向,往水面游去,遊得過程中,卞莊又囑咐了一些注意事項,什麼不能慌亂,全身放鬆,在水中注意閉氣之類,秦阿羅一一記下不再說話。
到了水面,避水決聚集的空氣罩終於消失於無形,卞莊左右一看,發現離湖岸大約還有三四里的距離,當下向岸邊游去,他的身體經過幾百年的修煉,早已不同於凡人,這種距離本來對他來說算不了,但他肚子上的傷口一直在流血,此刻一隻手捂著傷口,一隻手向前遊,就困難了很多,遊了一小會,實在是感到不方便,便索性放開傷口不管,雙手並用奮力向劃去,大約半柱香的時間過後,卞莊游上了岸。
岸邊是一片柳樹林,柳樹下是一片綠草地,鬱鬱蔥蔥的很是茂盛。
卞莊捂著傷口往草地上一躺,那傷口很深,也不知流了多少血。剛才一直在運動,還沒覺得怎麼樣,此刻放鬆下來,只覺自己全身的力氣都要隨著這些鮮血流走了。
秦阿羅全身溼漉漉的很不舒服,她撩了撩頭髮,環顧四周,
發現不遠處的一塊土坡上地面乾燥,可以用來生火,便招呼卞莊道:“喂,你有沒有火石火刀?我們到那邊去。”
一連叫了幾聲卻沒回應,秦阿羅低頭一看,嚇了一跳,只見卞莊面無血色,唇如金箔,胸部以下的衣服被血水浸泡成了淡紅色。
“你怎麼啦?”
“還不是被你捅的。”卞莊沒好氣的答道,他雙手撐地試著站起身來。
秦阿羅怔住,道:“你的傷原來這麼重嗎?你怎麼不早說……哎,別亂動!”秦阿羅用手按住了卞莊的肩膀,阻止他起身,然後從懷中掏出個小瓶子,從中倒出一些白色粉末在手上。
“這些是傷藥?”
“嗯。”秦阿羅點點頭,她蹲下身來,掀起卞莊的上衣,將粉末均勻的塗在卞莊的傷口上,再用掌心緩緩的揉搓傷口附近的面板。
這些藥粉很有效,剛敷上去就有一股清涼的感覺從傷口處傳播開來,秦阿羅的手柔軟細膩,動作輕柔,隨著她的掌心在傷口處一圈一圈的揉搓,卞莊的心中也泛起異樣的感覺,這注意力一分散,傷口就不疼了。
“好了,這樣就差不多了,接下來你就保持這個姿勢不動,讓藥粉慢慢化入傷口就好。”秦阿羅滿意的拍了拍雙手,站起身來。
這麼快就好了?卞莊竟感到些許失望。他抬頭看著秦阿羅,只見平時兇巴巴的少女此刻嘴角邊泛起淺淺的微笑,頭頂上的陽光透過樹葉將她白皙的臉頰映照的多彩斑斕,竟是那樣的明豔不可方物。
“還挺漂亮的。”卞莊不知不覺說話出聲。
秦阿羅一愣,指著自己說道:“你是在說我嗎。”
“嗯。”卞莊點點頭。
“那是當然啦。我要是長的不好看,我都不敢照鏡子。哪像你,長的這麼醜,還能活的這麼開心。”秦阿羅哈哈大笑,笑聲中前腳不自主的前踢,正好踢在卞莊傷口上,把卞莊痛的全身一哆嗦。
“該死,我竟然有一刻覺得這個臭丫頭很美,真是腦子燒壞了。”卞莊捂著傷口恨恨的想著。
秦阿羅笑畢,想起正事來,便向卞莊要火刀火石,卞莊也是沒有,正當秦阿羅愁眉苦臉之際,卞莊掏出一張雷法符,笑嘻嘻的說道:“誰說生火一定要火刀火石的?拿乾草來,我幫你點著。”
“哼,有你不早拿出來?藏著掖著很好玩嗎?”秦阿羅不滿的嘟嚷著,對著卞莊又是一腳。卞莊誇張的大聲呼痛,秦阿羅不理,只是伸手去抓卞莊的兩隻胳膊,拖著他往後走。
地上的青草雖然滑溜,但也有些石子、斷枝在裡面,刮的卞莊面板很不舒服,他大叫道:“臭丫頭,別得寸進尺,你不知道我身上有傷嗎?”秦阿羅道:“我不是給你上藥了嗎?那藥可是我花了兩個月的時間才在毒化池中煉製成的,平時我都不捨的用呢,給你用了一大半,你還想怎樣?”卞莊正要繼續理論,秦阿羅已到達目的地——那塊比較乾燥的小土坡。
第四十九章 演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