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樣想是為了不讓自己感覺丟臉嗎?
“在想什麼?”
“Huh?”我緊張地抬起頭,擔心自己剛才的想法洩露,表情大概是蠢得可以。
“呼,”他又笑了。“還有哪裡痛麼?”手移下去輕拍我的屁股。“你這小子,叫得真沒點收斂。不知道的,還以為朕在怎麼罰你呢!”
“‘罰’?”
“哼,對了!你竟敢於慶王府池塘裡游水,朕倒真該罰你!”
“哎噢!”又是一掌拍在屁股上。不痛,我只是被響聲嚇到了。
“傻小子,這點痛也嚷!”他抱著我與他貼緊,感覺到他胸前緊緻的肌肉以及下面的沉穩搏動——這是他第一次脫光了與我做愛,當然,也有一半是我的功勞。
他的身體很漂亮。
“呼……”這次是嘆息。“你倒還懵懂得很,朕卻不知如何應對慶王那老頭子的刁難呢!”
“‘慶王’?”又出現這個詞,我聯絡前面的水什麼,隱約覺得這大概跟之前那個長鬍子老人有關。
“呼,你可不就是得罪的他麼!”
“為何?……Well,我明白了。”——他就是這座別墅的主人。
“明白什麼?”
“他……”該死,我說不出來,咬嘴唇……
“不急。”皇上說著,把身後的被子展開為我們蓋上,毫無疑問增添了我安穩感。
“我對他抱歉。我不是……想要去!”老實說,我不知道那嚴厲的老頭是否會接受我的道歉,現在唯一能讓我安全的大概只有面前這個人了。
“呼,你倒乖巧!”他笑了,撓著我耳朵後面的頭髮。“人家哪是在乎那水池!”
“為何?”我擔心起來。“他是誰?”
皇上的表情徹底沉了下來,我知道那不是對我的所以並不緊張,只有點抱歉。
“他……是朕的叔父。”
“‘叔父’?”
“就是……呼——”他皺皺眉毛,鼻子嗤一聲。“就是朕父……親的兄弟。”
“哦!”原來是叔叔,難怪他們這麼像。
——又是這傢伙的親人。
“你……不喜歡他?”從那時他們的對話判斷。
“問那些作甚!餓了麼?朕召人傳膳!”明顯的迴避兼敷衍,他支撐起來大約是要叫人……
“不!”我伸手把住他肩膀。
他停下了,看著我,眼睛裡好像有什麼在活動。
我想說:我不餓……
以及,不希望現在有人進來。
※※※z※※y※※b※※g※※※
一時間,兩人一問一答竟說了許多話,高涉便覺心頭一股說不出的熨襯,此時又被他這樣拉住,眼神中似有留戀,更添受用。
於是躺回其身邊,手撫其發,在額頭親上一口:“朕不召就是。”隨後笑著與他四目相對。
珀希被他看得不好意思,略轉過頭,小聲道:“為何……你的叔父他……?”
“那是他與朕的過結。”如今,隨他問什麼,高涉都會不吝解答。
“‘過結’?”眼睛睜大,半張著嘴——高涉這才明白自己有多愛他這副懵懂模樣。
“幾年……十幾年前的事了。”
十三年前,朝野上下,誰人不知國舅與慶王二黨之間的爭鬥。兩派各蓄得勢力壯大,當時之先皇陛下也是睜一眼閉一眼,坐山觀虎,看雙方互相牽扯。最終,國舅竇允被拿了把柄,慶王一幫窮追猛打,將其治罪。高涉之生母,皇后竇氏一時女兒心腸替父兄求情,被問罪廢黜,打入冷宮。若論起來,也是高賢怕留後患,在先皇面前煽風點火了幾句。
“……如今,他大約也怕朕問他報害母后之仇恨……就是說,朕不喜歡他,是因為他害了朕的母親。”高涉講的這通陳年往事,雖甚傷感,卻因一路與珀希講解辭藻,弄得如兒戲般輕鬆。
“叔父也好,舅父也罷,其實他們那時爭權奪利下來,於國於家又得了些什麼呢?還不若像這樣老實呆在宅院裡擺弄花草來得有益!”像是自言自語。“只可憐我的母后……”
兩眼看著遠處,宛如沉思中。
片刻,輕嘆口氣。“餓了麼……”轉過臉來,怔一下,頓時又哭笑不得——
只見珀希雙目緊閉,嘴略張開,全然一副酣睡相,隱約還可聽聞到細微的鼾聲——不知何時,已然睡熟了。
“沒規矩的東西!聽朕講話也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