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的,說起話來聲音也好聽。
媽媽給簡洛說起這件事來,簡洛心裡不知道作何感想,但是歐東樊這樣毫無顧忌地送花到他的母親手上,他怎麼會不知道這其中的意思。
歐東樊說了想要和他重新開始。
他現在的這意思看起來是真正要追求他了。
但是他自己呢,到底要不要接受歐東樊的追求呢?
簡洛心裡暗暗問著自己的心意,他找不到答案。
只是看著家裡面的一束束生命旺盛的鮮花,就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告訴媽媽關於那個送花之人的事。
是說他的好,還是不好。
花畢竟是送給老人家的。
但是暗示的意思很明確,簡洛再笨,也不會不懂歐東樊的這個意思。
斷斷續續延續了兩個多月下來。
媽媽已經能夠分辨清楚歐東樊的走路聲。
他每每抱著鮮花走下車來,簡洛在陽臺上澆花,就看見媽媽臉上泛著笑容。
問他,“年輕人,又是你嗎?”
歐東樊穿得清爽,一身淺灰色的西裝,顯得十分得體。
說實話,簡洛還從未見過歐東樊衣著沒有得體過。
畢竟是大戶人家薰陶出來的公子哥,穿衣打扮,已經甩了常人不止幾條街了。
歐東樊笑起來把花放到簡媽媽的懷裡,這次是一大束鈴蘭,芳香撲鼻。
簡媽媽聞了,誇獎說,“這花好,香得甜,是叫什麼呢?”
歐東樊難得蹲下來,帶領著簡媽媽用手去撫摸過一朵朵還是含苞待放的鈴蘭。
說,“這叫鈴蘭,是淺紫色的花朵,花開的時候很小,並不豔麗,但是香味宜人,現在送給您,是最好的時候。”
媽媽笑得十分開心。
簡洛有些驚奇居然媽媽會和歐東樊相處地這樣好。
他暗暗站在樓上的陽臺上,掐住了自己的手指。
古舊的老樓,只有四層,已經算是很高了。
在二十幾年前的D城來說,那是城裡人才能住得起的標誌。
可惜如今。
一切都已經變了。
歐東樊又在樓下和簡媽媽寒暄了幾句,就要走了。
簡媽媽平白收了這位年輕這麼長一段時間的花,並不知道對方來歷,又看不清對方的長相,想來有些愧疚,便要請對方去自己樓上坐坐。
歐東樊婉拒了,笑著說,以後有機會,一定都會一直送伯母花朵 。
簡媽媽覺得奇怪。
何苦一個大年輕的小夥子,平白無故地每天跑來送自己花。
但是終歸她沒多問這些。
人活到了一定的年紀就沒有了那麼多好奇心。
只是當做這是一份美意,收下了便是。
感謝對方的好心,也感謝對方的善意。
歐東樊告別了簡媽媽,轉身要離開。
他其實不是不能去見簡洛見看看他,問問他的近況。
只是這只是他母親的邀請。
和他接受自己毫無關係。
他想要的是聽到簡洛親口邀請他去自己的家。
他想起簡洛以前跟蔣徵說自己從未尊重過他,那麼他現在,就重新推翻一切,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