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聽那尹天照猶自哈哈大笑,斂去剛才風流輕浮之象,竟顯出一絲蓋絕天下的霸氣來,他將手中摺扇收起,指指一旁的長凳,笑道:“荒火披雲,無雙麒麟。想不到再此山河樓有緣與小公子譜上第一的荒火麟王相遇,真是叫人感慨人生何處不相逢?既然來了,何不坐下喝一杯?”
狼柏楊本就對這二人沒什麼好感,他心頭愛著哥莉亞,喜歡著淳于寶寶,此刻見自己的心頭人兒被這兩人熱情追求,妄圖摘下兩朵鮮花,用現在的話說,那就是情敵。在狼柏楊看來,我喜歡的就是我的,包括女人。你要搶我東西,搶我的女人,我沒一巴掌拍死你就算不錯了,還要跟你坐下喝酒?去你孃的吧。
再則,退一萬步說,拋開此點不談。當年丐幫、天策府俱都是拜火教的敵人,長安大光明寺爆發至今,深仇大恨無數。這丐幫與天策府美其名曰俠義道,背地裡沒少幹齷蹉事。尤其是天策府,自唐高宗駕崩後,這個帶朝廷管理江湖的神秘組織機構情況一天不如一天,兩面三刀,陽奉陰違,謀權取利,依仗自己的地位,使用的手段另人髮指,殺人不見血。被陷害發配邊關,甚或落草為寇的忠良之士實在不少,有的還要靠天煞盟這西域霸主救濟保護才沒被天殺營隱者刺客殺人滅口。狼柏楊是誰?拜火教的護教法王,天煞盟的無雙堂主。見到這些個齷齪虛偽,滿腹狡詐之輩,就更不可能坐下來與二人喝酒了。在他看來,這二人不配。
狼柏楊聞言轉過身,拉過吊在自己胳膊上的淳于寶寶到自己身後,面向這尹天照與秦歌二人站定,依舊面無表情問道:“閣下是?”
“好說好說,在下丐幫尹天照。”那尹天照‘刷’一聲瀟灑的開啟摺扇,看向秦歌自負笑道:“這位是江湖人稱‘玉面小霸王’的天策府秦歌秦二公子。”
“原來是泣血龍吟笑蒼天,玉面飛虎小霸王二位同道。”狼柏楊象徵性的抱抱拳道:“小小的山河樓居然幸會兩位公子,榮幸之至。喝酒就免了,狼某有要事在身不變奉陪。告辭!”
“慢!”
這二人本就見狼柏楊與哥莉亞二女曖昧關係不爽得緊,見其要將自己心頭愛慕之人帶走,這怎麼可能?而且連招呼都不打,當他們是空白,鳥都不鳥一眼,這分明就是不給面子。在則,自狼柏楊剛剛進門,他兩人便從狼柏楊全身瀰漫籠罩的地榜威壓氣息與那火紅如血的丈長麒麟炎雲斗篷上猜度出此人便是硬壓自己一頭,排名在前的狼柏楊來。加之剛才淳于寶寶這口沒遮攔的小丫頭又抖出‘迴天煞盟’這類字眼,不難讓二人聯想起進來江湖風傳,天煞盟大小姐與光明聖女私自離家之事。讓兩個想破腦袋都還沒想出,是哪門哪派出瞭如此顛倒眾生,傾國傾城的兩個大美人的他們豁然明瞭。
當下,二人心道原來如此。這前有丐幫、天策府與拜火教勢不兩立,武林眾所周知的恩怨,後又愈奪二人一親芳澤,抱美而歸的情仇。這於公於私,更是不可能讓狼柏楊這拜火教的護教法王,天煞盟的堂主離開,何況是帶著二人看上的美人離開。
“慢!”
便在此時,那小霸王說話了,秦歌冷道:“狼兄莫不是以為這洛陽城天策府門口,是你那西域窮鄉僻壤、野蠻荒蕪之地,想來就來,想走就能走的?”
狼柏楊聽罷,那還不知道這二人是什麼意思。當下將淳于寶寶輕推到哥莉亞旁邊,抱手胸前邪邪笑道:“我西域之地雖然貧瘠荒蕪,卻民風彪悍,偏僻野蠻,習俗卻也光明磊落,受不得中原這番真虛偽假客套。兄臺有話就直說,不需拐彎抹角。怎麼?難不成二位‘高雅’的風流公子,想要欺凌一下我這窮鄉僻壤的窮小子不成?”
“豈敢豈敢!”那尹天照將摺扇收起,插在後腰站起身笑道:“久聞荒火麟王之名,麒麟拜火拳法之威。在下倒是想討教幾招,還望兄臺成全。”
“哼哼!”狼柏楊聽了,滿是不屑,他突然大聲冷笑,唾棄道:“哈哈……我呸!二位公子要是直說欲取狼某性命之語,我荒火麒麟到是還敬佩二位光明之風,磊落之舉,實當得起小公子譜上排名。現在之說,讓狼某好不失望,與二位虛偽狡詐之輩齊名江湖,真是休煞我也。”
“哼!”
那尹天照聞言,猶如扇了他一耳光,當下憤怒無比,雙眼閃過重重殺機,氣勢散開,居然也是地榜一級的實力。
他憤恨無比,當下撕破臉皮,冷道:“廢話少說,我俠義道與你魔教恩怨情仇無數,既然光明聖女與你這護教法王在此,說不得只好留下幾位朋友來,到我洞庭湖老君山做做客。”
“尹大哥和他廢什麼話?”那小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