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水瀲兩頰緋紅地
欲推他出臥房:“我……我自己來……“
林司曜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直看得她垂下頭去,方才說道:“剛才,我
可讓你出去了?”
蘇水瀲聞言,倏地抬起頭,這哪裡一樣啦?
哪裡不一樣?林司曜劍眉一挑,眼神如是反問。
手下的動作也沒有停,讓她坐在圓凳上,自己則蹲下身,脫去她小巧玲
瓏的繡花鞋,再脫去洗得很薄的襪套,輕輕撫了撫她白玉般的小腳,羞得蘇
水瀲欲縮起雙足。卻被他牢牢包入了手心。摩娑了半晌,才替她一一套上新
的襪筒和繡花鞋。
起身拉她來到梳妝檯前,換他給她梳髮。
“阿曜,這個我自己來吧。”蘇水瀲想要接過他手裡的梳子,卻拗不過
他的勁。
“不信我會挽發?”林司曜站在她背後,帶著笑意的低語傳自她頭頂。
蘇水瀲眨眨眼,飛仙髻可是很難的。她可是跟著客棧的巧手丫鬟學了好
幾天,才掌握了其中的門道。可是,她看著銅鏡裡略略模糊的林司曜,忍不
住撇撇嘴,心底暗道:看來,你曾經有過心愛的女子呢。
林司曜專注著手上的動作,小心翼翼地梳著她柔軟飄逸的烏絲。數到九
十九記時,放下了梳子,輕巧地挑起兩縷長髮分別繞了幾圈固定在發頂,插
上她最喜歡的那根玉簪,又將肩上披散的長髮,分了兩縷掛到胸前,餘下的
則隨它們鬆鬆地披在肩上。
“成了。”林司曜狀似有些得意地欣賞著自己的傑作,看著鏡子裡的蘇
水瀲柔聲問道:“可還滿意?”
蘇水瀲對著鏡子看了半晌,沒有出聲。
“怎麼?不好?那……我拆了,你自己來……”
“不是。”蘇水瀲急忙拉住他幾欲動手拆發的舉措,搖頭:“不是不好
,是很好。”
林司曜聞言難得地咧嘴而笑。
“阿曜,你……你以前有過……心愛的女子是吧?”蘇水瀲憋不住心底
的疑問,不搞清楚,她此後都很難安心。說完後,又覺得今日這樣的好日子
,自己卻挑了這麼個沉悶窒息的話題,委實不合宜,遂歉意地低下了頭。
林司曜聞言斂住笑意愣了愣,剛弄明白她話裡的意思,又見她低下了頭
不再言語,頓時又氣又笑地蹲下身子,伸手扳起她的臉,對著自己,一字一
頓地說道:”蘇水瀲,你是我第一個,也是我這輩子的唯一。這樣說可明白
?”
蘇水瀲聞言,不信似地指指髮髻:“可是……”
“這是我在你跟丫鬟學的時候看到的。”林司曜眼裡閃過些許狼狽。他
當時算是偷窺吧,來喚蘇水瀲用早晨,卻見她正在跟丫鬟學挽發,於是立在
門邊靜靜地看了一會兒。一連三天下來,自是看全了整個挽發的流程。
“真的?”蘇水瀲偏著頭問。心裡則開始埋怨自己,什麼時候自己變得
如此像個怨婦了。
()
林司曜沒有正面回答她,而是拉她起身,低頭在她唇角偷了個香,含笑
地看著她,鄭重地點了點頭。隨即替她整了整羅紗裙,才拉著她出去,準備
接下來的進屋祭祀儀式。
…………
午時,蘇水瀲與林司曜準時踏入了繁花鎮的祠堂大院。
院子裡滿滿當當地擺了四桌,邀請的九家鄰里鄉親,都已經落座等他們
倆了。
見主家準時到來,紛紛鼓掌祝賀。
村長王更發則被其他幾戶齊齊推上來,要求說幾句吉利的祝辭。
“咳……那啥……我就說兩句。首先,歡迎你們落戶咱們繁花鎮,今後
,咱們都是一個大家庭了。(掌聲熱烈)其次,謝謝你們花十五兩買了我家
的老宅,嘿嘿……這個特別重要,因為我娃子的親事有著落了。(掌聲轟鳴
)最後,祝賀你們遷入新居,那啥,我們家還沒送禮,進屋酒倒是一個不拉
地來吃了。據說晚上還有喜酒喝,回頭我讓咱娃子牽只母羊過來。算是我們
一家的賀禮。(掌聲雷鳴)”
王更發說完祝辭,四周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