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譬如遇
到中意的男子,可以主動相邀一敘,繼而自由發展戀情…………當然,這一
切,必定有個極其相似的前提:這些女子都是非富即貴的名門千金。
至於平常百姓家的閨女,或是忙著協父助母的操持家計,或是為將來嫁
個好夫婿而籌攢嫁妝,自是沒有那麼多的閒功夫去吟詩頌辭、作畫品茶,更
不會有那麼大的自信心,對一個只有一面之緣且不知家世底細的男子提出一
敘的邀請。
“哦,對,我是城中陸家的陸婉兒。請問……“……陸婉兒開了個頭,
卻看著與自己年齡相仿,卻已是婦人的蘇水激不知如何問下去。
“我是阿擢的妻子,閨名蘇水激。
“蘇水激接過陸婉兒的問詢自我介紹。她承認自己有些故意,試圖以現
實的身份來打消陸婉兒委實不良的動機。
“進來暖暖身子吧。”蘇水激微笑地看著衣衫單薄、被寒風凍得紫了唇
色的陸婉兒,客氣地邀她進了堂屋。
實在是她也受不了外頭那刺骨般的冷風呀,而對方又沒有絲毫要告辭離
去的意思,只好輾轉堂屋再聊了。心裡惦記著才繡到一半的《貴妃醉酒》,
想來又要拖沓半晌了。
陸婉兒進了堂屋,1心內不由得震撼了一把。
沒想到,外頭看上去無非只是齊整清爽的小宅子,裡面竟然佈置地如此
…………呃………大氣又溫馨呢!
屋子的格局雖然小了些,陳列的傢俱卻單憑手感就可論定是品質上乘的
珍惜木料,在陸婉兒看來足以媲美自家那套極其昂貴的紅木傢俬了。
再看炕上、軟榻上、對椅上,鋪著的繡工精湛、色澤明豔喜氣的靠枕、
坐墊,抬頭瞟到合著的臥房門上那刺眼的大喜字,陸婉兒突然有種喘不過氣
來的感覺。
她之前怎麼會如此肯定,憑自己的美豔與陸家的富裕,就一定能說服林
同擢乖乖隨自己走呢?
“陸小姐,家裡只有自制的野生每茶可以招待,抱歉。”蘇水激從廚房
衝了一壺雖說是自行單炒制卻也聞起來醇香撲鼻絲毫不下城裡那些大茶館裡
所謂的上好香茶。
“多謝。”陸婉兒接過杯盞,輕輕抿了一口,確實不錯。沒想到在這山
野僻地般的小村落裡,還能嚐到如此清醇可口的掛花每茶。
再次抬頭打量起與自己對席而坐的蘇水激。眉眼間溫婉秀麗,舉手投足
大氣高貴。
“不知蘇小姐家承何處?”陸婉兒突然有種荒唐的錯覺。這蘇水傲,該
不會是出自哪家相府的貴氣千金吧?隨即撇撇嘴,壓下了這個幾乎不可能的
猜測。
蘇水激聞言一愣,倒不是因為她問及了自己的家世,而是為她口裡那淡
淡的稱呼:“小姐“那是針對未婚女子的尊稱吧?她這是不願承認自己已然
是阿擢妻子的身份嗎?還是認定了阿擢肯定會甩下自己而轉投她的懷抱?
哦,蘇水激暗暗自我唾罵了一句,怎麼又懷疑起林同擢的品行了?!
正想著該怎麼回答陸婉兒提出的刁鑽問題,外頭傳來小純的低吼聲,這
就意味著林同擢與大寶回來了!
蘇水激淺笑著朝陸婉兒點了點頭,“是我夫君回來了。”她再次有些小
心眼地透露出林同耀已是自己丈夫的訊息,而非她陸婉兒可以凱覦的物件。
陸婉兒卻沒有想那麼遠,只是被蘇水激一句“他回來了“的提醒,而略
略慌了心神。
低頭理了理身上這套薄如春裝的新穎冬衣,捋了捋適才被風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