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跑比兔子還快,連連老婆孩子都不要了,這也叫男人?
現在這種弄法,不叫打仗,簡直就象女人罵街,什麼名將不名將的,給老子提鞋都要不要,看來這北周也合當要亡,連這種人也用來當寶貝使,等老子睡舒坦了,打下長安還不是早晚的事?
但是,蠻人檀讓卻忽然發現,在這個好夢中,先前那些被打跑的人,舞著刀槍又衝過來了。
明晃晃的刀眼看就要砍到他脖子,這一分鐘,他象是有些反應不過來,猶豫了半天,打還是不打,很搖了幾下頭,發現夢好象是還沒有醒。
醒來就覺得異常憤怒。
沒有想到,這是真的。
那些被打敗殘兵敗將,竟然殺進大營,他的兵士,潰退下來,儘管他大聲叫罵,仍然制止不了他們往後逃跑。
這真是不可思議。
蠻人檀讓眼中,不堪一擊的對手,這會兒忽然變得異常驍勇,慌亂中,他計程車兵稀裡糊塗地被砍殺了不少。
僅此一戰,檀讓的軍隊,被斬首七百級,俘虜五千餘人。
只是稀裡糊塗,好象是一場惡夢未醒的樣子。
於名將卻並不打算住手,接著進攻梁郡。
因前面檀讓的軍隊被打敗,守將劉子寬毫無防備,於名將乘勢掩殺過來,如決堤的洪水,不可阻擋。
劉子寬見勢不妙,乾脆也來了個棄城逃走。
於仲文收復梁郡,得來全不費功夫。
接下來,再接再厲,於仲文進攻曹州,刺史李仲康不是對手,被生擒活捉。
蠻人檀讓率領他的殘餘部隊,一路狂奔,跑到成武縣,準備喘囗氣再跑,沒想到他前腳剛到,於名將跟著後腳就追來了。
所謂兵敗如山倒,即便是職業軍人,跑得慢了,腦袋會搬家,同樣是不在話下的。
蠻人檀讓現在成了被欺負的主,只好再跑。
成武城被於仲文順利光復。
再向前,情況有了變化。
尉遲迥的將領席毗羅,有兵十萬,正駐紮在沛縣,即現在的江蘇省的沛縣,位於徐州西北部,相距一百多里,且此地鄰接安徽、山東兩省。
擁有十萬之眾的席毗羅,勢頭正旺,正準備攻打徐州。
於名將也沒有想到。
大好形勢發展得如此之快,遇見席毗羅這一大坨,停了下來。
十萬之眾的強虜,看來一時難以灰飛煙滅。
因為河南道行軍總管於仲文,只有兵士八千,這個數字,與席毗羅VS,相差好幾個級別。
看來硬碰硬是不行的,那就只有玩陰的。
這有點象小個子VS大個子,只好選擇攻下三路一樣。
因為力不能勝,是先天條件所到,只能是被逼無奈後。去動腦子,玩損招,否則是沒有取勝可能的。
而於名將的成功之處是在於,他不會在事前,把自己想成是大個子或是小個子,他這人個子的大小,是視對手的情況而變的。
你大我小,你小我大,如此而已。
所不同的是,對名將而言,這種視覺習慣的養成,並不是被逼,而是自覺形成,所以名將就是名將。
席毗羅當然不知道於名將的這些名堂,不過,他知道這個把蠻人檀讓象趕鴨子樣趕到著跑的人,原先被說成是徒有名將的虛名,現在的話又變了,這人是一隻披著羊皮的狼,原先沒看出來。
因此,雖然席毗羅打探得對手的虛實一二,只有八千人,竟然敢立在原處不動,肯定又耍什麼花招。
所以席毗羅打定主意,要吸取蠻人檀讓的教訓,按兵不動,看你奈我如何。
席毗羅不會想到,打仗就是打仗,除此以外,還會有什麼別的。
包括老婆孩子在內,席毗羅是不會去想的。
想女人手會軟,氣會短,這種事與他這樣的職業軍人所具有的鐵石心腸,是不粘邊的。
於名將卻替席毗羅想。
他替這位職業軍人想,想到他的妻兒在金鄉(現江蘇省金鄉縣,位於江蘇省南部,與山東相鄰),不是相他們日子過得怎麼樣,這些天有沒有什麼煩惱,而是想到他們,就想到了別的。
因為於名將此時已經失去了一家妻兒老小,想到席毗羅的妻兒老小,屬於聯想。
有這個想法,是否來自於對自己在不久以前,拋妻兒,隻身逃到京城之事,深感痛心,不得而知。
當然,這個想法本身,並不是要以血還血,以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