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石竹棍皆可為兇器。照此邏輯,當禁者無數。就是管住了猜到的去向,卻難以制止作案動機。所謂‘手中無劍,心中有劍’是也。有時候,太過細微的管制,往往適得其反,何況,菜刀只是之一,當局動輒以莫須有的罪名抓人,在理想星可以說是人人自危……”一個身著長袍,看起來儒雅的老人越眾而出,緩緩道。
“莫先生,老夫一生之中有絕大部分的時間在監獄之中度過,我每天都會思考理想星的未來,但是,我找不出正確的路,我們無法阻止那兇殘的鐵蹄,無法戰勝那鋒利的屠刀,我們的暴力反抗,只會讓我們的生存空間變得越來越小,事實已經證明,城門慘案之後,我們失去了很多東西,金屬的果汁機,金屬的菜刀、農具、運輸工具……很多很多……”
“你還有可以失去的東西嗎?”一直沉默的劉飛突然反問道。
“啊……”
口若懸河的韋重陽看著劉飛,突然之間,他居然無法回答。
整個帳篷都陷入了一陣讓人窒息的死靜。
還有什麼東西可以失去呢?
沒有!
和古籍裡面描敘的現代化社會比起來,現在的生活就是蠻荒時代,現在,能夠失去的還有什麼?
“生命!”
似乎是心有靈犀一般,韋重陽,羅伯特,還有那個儒雅的莫先生異口同聲的說道。
“在歷史上只有真理和愛能獲得最終勝利。歷史上有很多暴君和兇手,在短期內或許是所向無敵的,但是終究總是會失敗,好好想一想,永遠都是這樣!”劉飛脫口而出,說完後,臉上一陣發燒,這句話是舒柔曾經說過的,他從來沒有認為自己記得這句話,他想不到自己居然會隨口說出來。
沒有人看到劉飛臉上泛紅,帳篷裡面安靜得可以聽到那粗重的呼吸,就連韋重陽都是一臉沉思。
事實上,劉飛說的理論在七大星域並沒有什麼出奇的地方,很多小孩都知道,但是,這些話,在理想星就顯得不同,因為,理想星曆經了人類數百年的文化斷層,人類累積的一些精神文化財富在理想星已經蕩然無存,哪怕是一句濃縮的話也會讓人們回味良久……
“你不是韋家集的人?”韋重陽突然開口問道,他從劉飛那隻言片語之中,似乎感覺到了劉飛的不凡,他似乎有著一種有別於韋家集一般居民的氣質,那種氣質,必定有著豐富的閱歷作為內心世界的基礎才能夠體現出來,就像一個書生不經意之間就會露出文縐縐的一面,而武將也會在舉手投足之間露出其殺伐果斷。
“不是。”劉飛一臉淡然。
“銀河城?”韋重陽追問。
“不是。”
“烏托邦城?”
“不是。”
“請問……”
“我是那裡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現在無論是需要什麼,都需要你們自己去爭取,而不是等待別人的施捨,猛獸從來不會和弱者談條件的。另外,獲得任何權益,都需要付出代價,其中包括生命……嗯,我得走了!”
劉飛拉著韋雄大步走出帳篷,他並不喜歡多言,他雖然有很多話想說,但是,他剋制住了,甚至於,他還想到了李猛,如果現在把自己換成李猛,憑李猛那三寸不爛之舌,必定會口若懸河鼓動他們造反,必定會說得人們熱血沸騰,恨不得有立馬揭竿起義的衝動。
劉飛不會,劉飛並沒有個人英雄主義思想作祟,他在乎的是自己生命,當然,還有為數不多的朋友。
現在,劉飛只想早點離開這個地方,對於他來說,這個地方已經變得極度危險了,只要韋家集恢復秩序,警察必定會展開大面積的抓捕和搜尋。
劉飛很清楚群體的力量,他目前所擁有的力量無法挑戰一個國家,一顆星球,而且,他來到這裡只是一個錯誤,他需要做的就是趕快糾正這個錯誤,回到七大星域。
在卓爾機甲大學的時候,劉飛與李猛偶爾會彼此嘲笑,劉飛嘲笑李猛總是毛毛躁躁呈匹夫之勇,而李猛則是嘲笑劉飛總是慎小事微步步為營,失去了一個年輕人的血性和朝氣。
目前,沒有人知道那種性格更適合生存,因為,無論是李猛還是劉飛,他們都活得好好的。
曼妮向韋重陽施了一禮之後,連忙跟隨劉飛而去。
夜色之下,月光依然皎潔,當劉飛走出來才發現,整個帳篷之外裡三層外三層的被一些居民圍得水洩不通,人們形成一堵一堵堅實的人牆,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壓抑。
顯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