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張俊賄賂自己的情形細細說來。
如此明目張膽的賄賂,欺瞞,岳飛、虞允文、牛皋三人的眼中都閃過怒色。
岳飛擔憂道:“騰飛小心了,張太尉此人有仇必報。今日此事,必不會跟騰飛罷休。”
羅騰飛無畏笑道:“不必擔心,做我該做的事,管他們幹什麼。再說張俊不同他人,這個人反覆無常,而且妒忌心強。今日我幫了他,指不定明天,便掉頭來害我了,根本不值得襄助。”
虞允文點頭贊同,人就是如此。有的人為他幹一件小事,他便會銘感五內,可以為對方兩肋插刀。但有些人即便對他千好萬好,他也不會記掛在心,反而會因為一點點的利益,將你出賣。
張俊就是這類人。
虞允文笑道:“這樣一來,也未必不是好事。跟張俊攪合在一起,反而有損相公名聲。不如斷絕往來,跟主和派一刀兩斷。屆時,相公有難,主戰派也未出面襄助,免得被雙方孤立。”
他們撇開這不愉快的事情,繼續北行,威猛的小乖一直跟在他們身後,這裡跑跑,那裡鑽鑽,等到羅騰飛幾人走遠,這才奮起直追,自得其樂。
一行四人,外加一狗,南行三日,又度來到了臨安。
四人分道揚鑣。
岳飛、牛皋依舊住在驛館。
羅騰飛在臨安有棟豪宅,只是在豪宅等候趙構的召見。
踏入門口,守衛報上劉錡這幾日天天前來找他,正在大廳等候,忙趕了進去。
劉錡見到羅騰飛,神情欣悅,趨前和他來了一個擁抱,拉手見禮。
羅騰飛見他神采飛揚,另有一番威武懾人的丰姿,笑道:“二哥若有急事,讓下人只會一聲,何必再此苦苦等候?”
劉錡道:“無妨,二哥算準四弟就在這幾日到來,故而天天守候。若錯過今日,你我兄弟怕一時難以再見了。”
羅騰飛愕然道:“二哥這是要走?”
他見劉錡神采已和原來大異,驚喜道:“莫非二哥等待的時機已經來臨?”
劉錡點頭興奮地道:“恭喜我吧!託四弟的福,官家已經讓二哥擔任郾蔡經略使,明日便要領兵赴任。”
羅騰飛大喜過望,經略使始設於周邊重要地區,是邊城防區的軍事統帥。郾蔡當是指剛剛被岳飛攻克下來的郾城、蔡州,領地不廣,但卻位於最前線,跟偽齊的領地接壤。雖然兇險,但也充滿了立功的機率。
虞允文知他兩兄弟有話說,識趣地藉口離開。
兩人分賓主坐下後,羅騰飛直接命侍女奉上的美酒。
羅騰飛這裡可沒有茶,待客都是酒來當茶,不喝也行,那便喝水吧!
在他的眼裡,不會喝酒的男人都算不上是男人。
喝著送上來的酒,羅騰飛心底生出一股擔憂,偽齊還好說,但金國實力強勁,劉錡雖有過人之能,但手中並無勁旅,面對強如金國的雄師,便不好說了。
劉錡奇道:“四弟的臉色為何變得這麼難看?”
羅騰飛嘆了一口氣道:“二哥幹略不用多說,但你麾下並未有勁旅,他日人遇上金兵,也許討不得好處,我有些擔心。”
劉錡呆了一呆,笑道:“是我糊塗,最關鍵的地方並未說明,這一切全賴四弟舉薦。四弟向右相張相公薦我佔駐廬州,雖未被官家同意,但也讓官家跟張相公知道了我這號人物。讓左相趙相公來試探我的幹略,我與趙相公徹夜相談。次日,趙相公便上疏官家讓我擔任郾蔡經略使。正好‘八字軍’首領王彥病危,此刻官家已將‘八字軍’撥給了我。‘八字軍’或許比不上四弟麾下的勁旅,但也是難得的善戰之士了。”
羅騰飛旋明白過來,歷史果然只有一套程序。雖然自己改變了形勢,但依舊以另一種方式進行。
八字軍本是河北義軍,麾下部將士面刺“赤心報國,誓殺金賊‘八字,以示決心,故稱”八字軍“。起初有十九寨寨十餘萬人,現今只餘下萬餘,但卻是屢挫金軍的鋒銳之士。
歷史上的劉錡也是因為得到了八字軍的襄助,方才能夠在順昌府大破金兵,想不到此刻八字軍依舊成為了他的部下。
羅騰飛沉吟片刻笑道:“慶賀二哥升遷之喜,我贈二哥五千匹戰馬,讓二哥組建一支騎兵,建功立業。”
劉錡怔了一怔,他早已聽過羅騰飛愛馬如命,麾下繳來的戰馬誰也不買,此刻卻一口氣送給自己五千,感動地道:“四弟這份好意,為兄就收下了。客套話不說,為兄絕不辜負四弟這份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