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洛陽祭拜歷代先祖。”
羅騰飛點頭贊同,笑道:“一切就依先生的意思吧,反正這事情就交給你全權處理了。如何抉擇,你自己決定。”
虞允文也知羅騰飛小事糊塗,對於這種瑣事,完全不在行,也懶得徵求他的意見,領命而去了。
羅騰飛拿起桌上的密信,反覆看了看。這是王庶寫給他的密信,信中寫了王次翁、王繼先最近幾日來走的很近,似乎在商議對付自己的辦法。
信中表明他們知道自己手段兇狠,無法耐自己如何,也不敢對自己有任何的小動作。所以串聯一氣,打算在致命的時候,合力給予自己致命一擊。
本來以羅騰飛的想法,那是斬草除根,憑藉自己手上的勢力要殺王次翁、王繼先並非不可能,但此舉遭到了王庶的拒絕。王庶深知羅騰飛的處事風格,特別在信中交待了此事。
王庶在信中說道:大宋江山,弊端以深入骨髓,無法根治,但宋富百年,民心所向,想要改朝換代,必然要使宋朝民心不存。
王次翁、王繼先乃朝中佞臣,無惡不作,且得官家庇佑,正是壞大宋風氣民心的最佳人選,除去他們豈非幫大宋除害?
羅騰飛這才想起自己的最終目的,王次翁、王繼先這類奸佞的存在,非但對他無害,反而有利。當即也就放棄了殺他們的念頭,拿定主意,只要他們不惹自己,自己也沒有必要去理會他們。
放下密信後,羅騰飛正打算研究一下騎兵戰術,親衛來報李慶寒求見。
羅騰飛大喜,連忙出迎。
羅騰飛將李慶寒迎入大帳,一番敘舊後,羅騰飛問起了“暗刃”的訓練情況。
李慶寒道:“屬下根據兵卒的不同情況,將五百‘暗刃’分為三批訓練,首先性格堅忍,意志堅定者訓練成殺手。不求武藝高強,但求為達目的捨棄一切的獻身精神。其次是死士,這類人飛簷走壁,視死如歸,能他人所不能能之事,他們個個都是身負絕技的好手,能為相公征戰疆場,最後就是一些機靈的,能言善辯之士為密探,專門負責混入敵後打探情報,散佈流言等等事情。這殺手最為難找,也難訓練所以人數只有十八人,死士好訓有三百餘人,剩下的一百八十餘人都是打探情報的密探。我以讓他們分批往汴京趕來,不日即到,相公可以自行檢閱。”
羅騰飛聽李慶寒一一稟報訓練情況,微微露出不解的神色,問道:“這死士確實身負絕技的好手不假,密探也需要機靈的,能言善辯之士也對。可殺手若沒有過人的武藝,如何執行刺殺計劃?”
李慶寒搖頭道:“這便是相公的誤解了,一個殺手武藝再強難道還能獨戰百人嗎?即便他有能力連殺百人,但等他將人殺光的時候刺殺的物件早已不見了。真正的殺手當是要離型別的人物,要的不是武藝,而是決心。春秋時期的要離刺殺慶忌,那要離瘦小乾枯,絲毫不會武功;而慶忌卻是萬人莫當的壯士。要離用妻子之死和自斷一臂騙取了慶忌同情和大意,後終於乘其不備,刺殺了慶忌。武藝不是殺手成功的關鍵,要離這樣的決心才是成事必須。”
羅騰飛也聽過這個故事,亦覺得有理。這要讓自己動用殺手刺殺的物件,必然不是等閒人物,身旁至少也要百八十個護衛,只憑武藝,確實難以取得對方首級。
這暗殺一術,並非他所長,見李慶寒有他獨特的見解也不加以干涉,笑道:“雖然我不太清楚這其中的關鍵,但是我相信你的本事,你決定怎麼幹就怎麼幹吧!”他目光落在案几上的那封密信,沉吟片刻道:“我剛剛得到訊息,王次翁、王繼先這兩個佞臣,打算合力對付我。你看看能否派幾個密探混入他們的府中打探訊息,以防不測。”
李慶寒雙目一寒,冷聲道:“既然他們與相公為敵,相公何不將他們除去?”他本就是殺手,處事果斷,手段也是狠辣。
同時李慶寒的母親慘死金兵手中,對於金兵恨之入骨,尤其是下令屠殺瑞昌縣的完顏兀朮。他最大的願望就是北伐金國,以報血海深仇。
而伐金之舉,卻因為王次翁、王繼先等奸佞的緣故而常常告吹。所以對於這些奸佞小人,李慶寒是恨不得將他們除之而後快。
羅騰飛搖頭道:“殺他們一定的,但現在留下他們的命自有用處。你只需照我說的去做就行了。派密探打入王次翁、王繼先兩人的府邸,最好能夠成為他們的心腹,為我刺探他們的一舉一動,便可。”
李慶寒雖然不知何故,但出於對羅騰飛的敬重也沒有多問,答應了下來。
兩日即過,這天正是趙構祭奠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