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人就殺,他的眼中只剩下殺,師弟,師兄甚至是師傅。人們總要為他所犯下的錯付出代價,而他的代價就是被逐出師門,不管他願不願意,當他遠離那扇門的時候,廖重樓又再一次步入了人生的黑暗。
人總是要證明自己存在的價值,而他的價值就是殺人,他覺得只有不斷地殺人,人們才會投來更多的目光,才會證明自己的存在。
事實上他確實證明了自己,至少江湖上的大多數人聽了‘獨眼海蜃’這個名號都會瑟瑟發抖,可是他覺得還不夠,他覺得這個江湖太小,小得很多人都不知道,所以他接受了錢家提出來的條件,如果他們成功了,那麼下至平明百姓,上至達官顯貴都會知道他‘獨眼還蜃’廖重樓這個人,從此便是威名顯赫的封疆大吏,權利名望,錦衣玉食,人人都得看他的眼色行事,他渴望得到這些,他覺得也即將得到這些,只要殺光接下來名單上的這些人。
“李兄倒是閒情逸致啊,還有心情逛街,澹臺司長與羊叔他們都出發去抓那個叫什麼‘獨眼海蜃’的人了,難道你就沒有興趣跟去看看嗎?”
聽到聞人墨這麼一說,小刀原本剛要邁出的腳步倏然一停,斜著眼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微微笑道:“聞人兄莫要急,好戲才剛剛開始,沒看到就連不平道長都穩坐釣魚臺,靜靜地呆在大院子裡嗎。”
聞人墨如此說道,也是想過去湊湊熱鬧,在這個初出江湖的雛鳥眼裡,也許那就是熱鬧吧。至於說去抓那個廖重樓,抱不平可沒有那什麼興趣,至少他還不夠資格讓自己出手,況且有自己的澹臺師侄前去,已是綽綽有餘。至於小刀,那更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難得來以此如此繁華的京都,哪能不出來逛逛?!
“好戲?什麼好戲啊?”在聞人墨的眼裡,可能江湖就那麼大,世界就那麼簡單,他自然不知道在這個看似繁華的京都裡,正在醞釀著一陣更大的風雨。
“不久你自然就會知曉了,現在嘛,你的任務就是陪我好好逛街,看上什麼喜歡的就跟哥哥我說,爺我有的是錢,哈哈哈哈哈哈!”也確實如他所說,他賣那把烏風的錢還沒怎麼用過呢,現在正好有用武之地了,能不大方嗎。
“切,裝什麼神秘啊,不說就不說,我還不想知道呢。”聞人墨嘴上雖這樣說,其實心裡那個癢癢啊,恨不得馬上知道所有的事情,對於初出江湖的菜鳥,大多一般都這樣。
就在這時,前邊傳來陣陣吵鬧之聲,引起了小刀他們的注意,兩人互相一看,同時一笑,隨即便非常有默契一般,齊齊向著那邊走去。
“多虧了有羊師叔的‘明鏡高懸’,不然要找到‘獨眼海蜃’那廝就如在大海撈針一般,難如登天!”
“咩,小澹臺你的‘神照經’不是已經練到了神而明之的地步了嗎?怎麼找個人還要如此麻煩?”
澹臺神奇微微一笑道:“只不過是剛剛達到神而明之的第一層不見不聞,覺險而避而已,能隱隱感到一些大事的脈絡,與將要危險加身的一些事件,還沒有達到真正的神而明之,全知全能的地步。”
那隻老青羊聽了這話也只是咧一咧嘴,然而跟在他們身後的催不阿與吳瓊他們卻是震驚得連呼吸都變粗了。
全知全能?光是‘不見不聞,覺險而避’在他們的世界裡那都已經是神話般的能力了,若真能全知全能,與真正的神明又有何異?原以為能身居國家安全域性麒麟司司長,能力必定不凡,卻是沒想到已經不凡到脫出凡人的範濤了。
“咩,一個小小的‘獨眼海蜃’沒必要如此大動干戈吧,把老梆子都給叫來了,咩!”
話到這裡,澹臺神奇也是微微一皺眉,苦笑道:“若真是一個小小的‘獨眼海蜃’在作怪,量他也翻不起多大的風浪,神奇防的是他身後之人,最近我一直有個預感,京城將有大事發生,這幾天越發的清晰,想是風雲快驟了!”
“咩,你的‘不見不聞,覺險而避’斷不會出錯,那麼顯而易見,‘獨眼海蜃’就是此次事件的馬前卒,他的背後之人居然讓你都感到危險,不簡單,不簡單啊,咩!”
吳瓊與戚薇一直緊跟他們之後,雖心中充滿了疑問,但硬是沒插一句嘴,全全以澹臺神奇為中心,要用到他們出力之時,自然就會知道一切。
“怎麼樣,羊師叔,找到那廝沒有?”看到老青羊雙眼成鏡,這掃掃那看看,走走停停,澹臺神奇慣例一問,沒想到他的羊師叔還真的給了他驚喜的答案:“咩,找到了!看那人身上的煞氣都快凝結成實體了,簡直罪惡滔天。咦?他正在快速地移動,殺氣衝頂,這是要去殺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