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由手腕傳遍全身,邵九卻沒有動,亦沒有給她意思機會,在她扭動之際,迅速地騰過一隻手,更緊的攬住她,唇邊浮起一抹苦笑,嘆息一聲,喃喃:“你啊。。。”
這兩個字帶著一點無奈,另有一絲難以言喻的微妙的情感。只是,寶鈴無暇體會。
根本逃不掉!寶鈴此刻想的,卻是另外五個字。她喘著氣,雙眼通紅地瞪著他:“卑鄙,無恥、、、”
“我很清楚自己如何卑鄙”不知是不是由於剛才的掙扎讓他使了一點力氣,邵九的聲音低沉下來,彷彿若有所思,“不過,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只能。。。如此。。
別無他法?用一個人的性命去要挾別人就範,贏得這場戰爭,是別無他法?不過轉念一想,他本來就是這樣的人啊,在他的世界裡,沒有對錯,沒有原則,只喲目的。
這樣的決定,才是邵九會做的決定啊,倘若他為了她而放棄一直以來的堅持,她反而會震驚道無以復加吧?
這麼一想,寶鈴剎那間頹然,目光落在她的衣袖上,手腕處的殷紅的液體還在止不住的流淌出來,一瞬間,她忽然覺得被抽乾了渾身的氣力,閉上眼,不再動彈。左右也逃不掉,又能如何?
只是,她回被帶去哪裡?接下來等待她的,又將會是怎樣一番光景?
貳佰伍拾伍 兩番情景
邵九將放下來的時候,已是黃昏,落地的那一刻,寶鈴的雙腿有一瞬間的麻木,好不容易身上的血液全都回到腳底,漸漸恢復了知覺,她才發現,她此刻身處的是一件鄉間的茅屋。
寶鈴轉身看住邵九,身後的人關上房門,朝她笑一笑,若無其事地指了指窗畔的一張床道:“先休息一會兒。”
寶鈴看向那張床,床上簡單地放著一床被褥,癥結異常。而這件屋子,雖不過是茅屋,卻算得上乾淨,角落裡也找不到一絲灰塵,彷彿有人打掃過。
邵九的話有些彆扭,她雖不算重,但好歹也是個成年人,無論是誰,將她這麼大個人抱著走了這麼一段路,休息的總該是他才對,但轉念一想,她便了然,此刻在邵九眼裡,她是個中毒之人,而他還要用她作為交換,自然不能讓她過於勞累而突然毒發。
想到這件事,寶鈴張了張嘴,下一秒,卻吞下了想說的話,那件事對邵九根本不存在任何制約的作用,駱氏的計劃全盤皆輸,她很清楚,原來說出來亦無妨,想必他也不會在意,然而,此刻就算將心底深藏的事說出來又如何?根本無法改變任何事,左右此刻也走不掉,更做不了什麼,既然他這麼想,她便索性在床上躺下,靠在床頭看著他。
不過她剛躺下,他的手便輕輕將她按住,指節修長勻稱的雙手在她身上慢慢遊走,一股汽貿的熱量傳來,她不覺縮緊身子:“你。。。做什麼?”
她突然臉紅耳赤又小心翼翼的樣子讓他不禁覺得好笑,眼底浮上一絲玩味的意味,微微一笑道:“你說,在這麼個荒無人煙的地方,我該做什麼好?”
語氣別說又多輕佻,神情看來怎麼都不懷好意,寶鈴渾身打了個寒戰,瞪著他,卻見他垂下眼簾,自顧自繼續方才的動作。
從她的額頭,道臉頰,一點點地觸控,微涼的溫度在她肌膚上一寸寸拂過,溫柔的彷彿。。請人間的撫摸,寶鈴的面板在他的指尖所到之處,有一種細微卻奇妙的感覺,下意識地繃緊了身體,知道他的手,最後落在她的手腕上,扣住她的脈搏,停住,秀美的眉峰微微凝著,彷彿在思考什麼。
一瞬間,寶鈴意識到什麼,緊繃的身子鬆懈下來,卻又不覺迷惑,好像是在。。。把脈。可是他為什麼要給她把脈?
明白了他要做什麼,忽然又想到什麼,寶鈴竟有些剋制不住的緊張,他會看出什麼來麼?
她不知道,但隨即,她又在心底笑自己:沈寶齡,你那麼緊張做什麼?就算看出來又怎麼了?讓她知道她其實。。。那也沒什麼吧?她可是說自己也不知情,推的一乾二淨,或者,就算他猜到了什麼,也沒有什麼大不了吧?
可是,雖是這麼想著,心中卻禁不住地忐忑起來,她努力剋制住想要抽出手的衝動,屏住呼吸觀察他的表情。
密而長的睫毛遮蓋住眼眸,他彷彿在沉思,過了一會會兒,才鬆開手,看住她,眼底有一絲深凝:“真是奇怪。。。”
“什麼?”寶齡下意識地眨了眨眼,一顆心蹦到嗓子眼,然後她聽到邵九慢慢地道:“你的脈象並無異常。”
心頭咯噔一下,寶齡的手指攪在一起,突然心跳的飛快,伴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