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的毛病吧。
唐承念大方地將自己記憶中見過的幾門吸引人的功法,武技,丹藥。都搬了出來。
她想,實在不行,就讓陸家去聯絡明月崖的人嘛,反正她提出來的那些,都是能夠用宗門貢獻獲取的,如今她的手中擁有小回生露與小盈靈露兩個逆天配方,若是實在不行,便煉製這兩樣東西。換自己一條性命,那可是十足公平的買賣。
“……便是這些了。晚輩不敢隱瞞,我說的那些,並不能夠稱得上是我們家族的鎮族之寶,但也因此,我敢發誓,他們為了保住我的性命。一定會將那些東西都為您打包準備好,晚輩我所求惟一事,活命罷了。”唐承念狀若悲涼地看著方河洛說道。
“不必說得這麼可憐,倒像是我故意欺凌你。”方河洛虛偽地擺了擺手,將搖搖欲墜的唐承念攙扶起來,“拿這些東西,換你的性命。你覺得值得,我自然也更覺得值得,只是我也有一個要求,剛才你說的那些,我全都要,讓你們家族的人,將所有我要的東西都送過來,否則,你也休想走人。”方河洛用溫柔的語氣恐嚇著唐承念。
“全部?”
“對。”
貪心不足啊。唐承念露出些猶豫的表情,但還是堅毅地點點頭。“我會盡全力。”
“當然,若是他們不肯送過來,你可就死定了。”但也許還有別的用處。
方河洛瞧著面前這個可愛的女孩,心中掛念的卻是旁的事。
“晚輩明白。”唐承念慌忙說道。
“明白就好,小姑娘,你可真是個聰明人。”方河洛終於開口讚揚了一聲。
唐承念沉穩地答道:“多謝誇獎。”
“這句話可不是什麼誇獎,小姑娘,我最討厭的便是聰明伶俐的孩子了。”
方河洛冷冷地看著發愣的唐承念。說道。
“……”唐承念乖乖地閉上了嘴。
她原本就不該附和,事實上,即便已經與方河洛聊了些不少的話,她依舊想不明白。這個瘋瘋癲癲的元嬰修士究竟是什麼性格。如今看起來只是有些冷漠,但剛才差一點就用手刀劈斷她的手臂。
他冷血,無情,根本不在意她的痛苦。
貪婪,有著濃烈的欲|望,便如天塹一般,至少以唐承念一人之力,絕對沒可能填滿。
她有些擔憂自己為什麼要主動掀起交涉的話題,交涉,對這樣一個人,真的能夠起得了什麼效果?唐承唸的意思是,有用的效果?方河洛此人實在是太難捉摸了,有時候彷彿冷靜睿智,發起瘋來卻又諸事不理,只管先宣洩自己的怒氣。
罷了罷了,如今已經落到了這步田地,猶豫後悔都沒有用處。
唐承念還是更喜歡自己能夠早日聯絡到陸家,那總好過她獨自一人想辦法離開。
方河洛看起來絕對不是一個有耐心的人,從他剛才演戲不久就煩躁,便能看得出一二。
她是真討厭跟這種沒有絲毫耐心的人打交道,尤其是,這個人想殺了她,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般簡單。在進入花城之前,唐承唸的確想過,還有什麼,能夠比杜子若與杜子荀輕視她更憋屈,現在的她總算是明白了——當她的生命不被看重,不被在意,吊於他人之手時。
如果可以鬥智鬥勇,唐承念倒是並不介意來“交涉”一番。
可面對方河洛此等絲毫也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唐承念實在是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做了。
方河洛拿出紙筆,遞給唐承念,要她將籌碼寫下。
“剛才你提起過的所有東西,我可都還記得,一個都不允許落下。”方河洛老母雞似的叮囑。
“是,是……絕不會出錯。”唐承念一口一句慢慢將方河洛的叮囑全部答應。
她想,自己就像個瘋子,瘋得跟方河洛差不多了。
按照方河洛的要求,唐承念拼命地回憶著自己提出的條件,一條一條寫在了紙上。
沒等一張紙寫滿,方河洛便重新拿一張白紙給她,見她書寫,便露出開心的神情來。
等到唐承念將方河洛的要求全部默寫完,她便直接讓方河洛看。
這種墨大概是修真界的作品,很快就幹了,方河洛一張一張拿起來檢查。
過了差不多一刻鐘,方河洛才摞著這一沓厚厚的信紙,捲了起來。
唐承念一愣,不由得問道,“這些東西,怎麼……不送出去?”
“誰說不送出去?”方河洛飛快地回答,見唐承念依舊一愣一愣的,才慢悠悠地解釋道,“送這些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