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確實不是他們的拿手好戲。
可……可……這回她真是被他們害死了!
“他要是偷偷陰我,我豈不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唐承念無奈地問道。
明月晉拍拍胸膛,“你放心,我與大哥都會監視杜遮。如果他敢對你下手。大哥一定替你好好教訓他!”
“可是。他自己不親自動手呢?如果他叫別人來對付我呢?”唐承念實在不能不害怕,要知道,杜遮可是元嬰境界的老祖呀,可能明月初和明月晉並不怕他。但是,哪有防賊千日的道理?唐承念只是一個脆弱的築基修士,杜遮如果來真的,一招就能將她打成粉末,風吹就散,那時候,就算明月初和明月晉願意替他報仇,又有什麼用?她還是死了啊!
“唉……念兒,你放心。一切有我們呢。何況,我們不能總讓你在我們的羽翼之下躲著,你需要歷練,只有歷練,才能讓你強大。人生需要波瀾。”明月晉忽然深沉地吐出了這句話。然後望向洞府中央懸掛的夜明珠,就彷彿凝望著夜空中月亮,也不知道心中在想些什麼,目光深情而又誠摯。只是唐承念一點兒都沒被他感動,她恨不得掐他,或者狠狠地撓他一爪子。
多謝您,多謝你們,大舅舅,小舅舅,辛苦你們如此費盡地為我找來了一個小宿敵呀!
杜遮可是元嬰境界的老祖,有他做宿敵,真是我的光榮——你們真是想我死呀!!!
唐承念幾乎快要被氣死,然而,無論是明月初,還是明月晉,都無比嚴肅地看著她,她就知道,他們已經做出了決定。這或許是一場歷練,或許是一場考驗,但這就是為她準備的,她逃不掉了。
“那麼,我先回我的院子去,她們都知道我回來的訊息了,一定都在等我。”唐承念靜默半晌,終究果斷地一拱手,告辭。
臨別前,明月晉無比欠扁地吐出一句:“或許你運氣好,杜遮真不想報復了呢?”
“……借您吉言。”唐承唸的語氣就像是磨碎了滿口的牙。
“還是讓我送你一程吧,萬一你一出門,就跟杜遮遇上了,也說不定。”明月晉繼續不怕死地刺激唐承念,笑嘻嘻地走到她身邊,伸出了一隻手,“我載你一程,免得叫你的小朋友們都等著急了。”
唐承念恨恨地抓住了明月晉伸出來的手。
“這才乖~”明月晉笑了笑,帶著唐承念衝出了洞府。
別說,他們竟然真的與杜遮撞見了,杜遮居然也真的守候在洞府外。
這下尷尬了。
最尷尬的莫過於明月晉,他剛才雖然一直在打趣,卻終究還是相信自己和大哥的影響力一些。可如今杜遮守候在洞府外不遠的地方,而且一看姿勢就知道他是在埋伏,這豈不是當面打臉?於是明月晉的臉色立刻變得黑漆漆的,彷彿有人往他臉上抹了一手的墨,“杜長老,你守在這裡,是不是不將掌門的話放在心上?”他的語氣相當嚴厲,卻又還帶著三分慚愧——這慚愧自然不是對杜遮的,而是對唐承唸的。
明月晉抬出明月初的身份,杜遮自然不能馬虎了。
他撣了撣膝上衫衣的灰,從自己躲藏之處站起,禮數極全地拱手:“明月長老誤會了,我只是在這裡看風景。”
真是從地上隨手撿了個理由就敢說啊!
“對付我這樣一個築基修士,都需要讓你藏起來,您真是高看我一眼。”唐承念忍不住出言譏諷。
“你們的確誤會了,我只是在這裡看風景。”
“杜長老自小長在明月崖,這裡的風景,還看不夠?”明月晉毫不猶豫地拆穿。
杜遮並不在意,表情從容地繼續解釋道:“宗門中有仙靈之氣環繞,山山水水,一日一新,這裡的風景,於我而言,實在陌生,我的確是在看風景,無論二位以為我在做什麼,我也只能說一句,你們猜錯了。”
他看了一眼天色,道,“雖然此處的確美麗,可惜看風景的氣氛已經沒了。明月長老若是捨不得讓人看這裡的風景,那麼我這就離開便是。”
說完,直接飛走,連聽明月晉的一聲允准都欠奉。
“他無視你。”唐承念指出重點。
明月晉點點頭,半晌後爆發:“我去抓杜遮,竟敢不將我放在眼裡!念兒,你坐這個自己回外門去吧!”說完也立刻跟隨著杜遮迅疾追去。
“這個?”唐承念疑惑地看則會明月晉丟出來的一團紙。
不,似乎並不是普通的一團紙。
在唐承唸的眼前,這團黃紙浮在空中,慢慢展開,摺疊,沒一會兒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