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算能征服天下間所有的男人,卻征服不了這個男人。
但沒有這個男人,就算是天下所有的男人都臣服在她的裙前,又有何用?
她本來還可以用一種最古老、最原始的法子。
先得到他的人,然後再慢慢得到他的心。
可是她做不出,她一想到那種事就覺得噁心。
她總認為只會用那種法子征服男人的女人,根本就不配做女人,只會用那種法子征服女人的男人,也根本不配做男人。
她這一生最悲慘的遭遇,就是那個魔鬼般的男人先得到了她的人後,還要企圖慢慢得到她的心。可是十五年,她都沒有讓“他”如願……
玉如意握著溼漉漉的頭髮從那屋後的山泉下走出來的時候,整個人已完全變得清新、明麗、聖潔無塵。
就彷彿是沈璧君。
蕭十一郎看見她的時候,只覺彷彿有一種淡淡的,玉一般晶瑩透明的毫光射過來。
新出浴的玉如意看起來比什麼時候都美。
她穿的是一件蕭十一郎海藍色的舊袍子,但就算是她穿著她自己那件雪白的輕衣,也不及這個時候動人。
寬鬆的袍子掩去了她美妙的身段,卻露出了她的手、她的脖頸、她玲瓏的腳。炫目的雪白與深沉的海藍相映間,讓人忍不住升起一些不規矩的念頭,以為袍子下的胴體更美好、更迷人。
女人的美,很多時候並不是“暴露”,而是“遮掩”,並不是“強調”,而是“忽略”。
所以真正懂得美的女人,絕不是懂得如何暴露,而是如何遮掩。
這一剎那,蕭十一郎彷彿已看得呆了。
玉如意羞紅了雙頰,語聲中帶著淡淡的怨,淡淡的恨,“原來你並不是瞎子,原來你還是長著眼睛的,原來……原來你並不是只會打人……”
蕭十一郎好像根本沒有聽到她說什麼,眼睛痴痴望著她,彷彿突然之間發了花痴。
玉如意眼睛望著他,輕輕嘆了口氣,道:“你要看,我就讓你看個夠……”
她這句話才說完,臉色已變了,大聲道:“原來你看的不是我,原來你眼睛在看著我,心中卻在想著沈璧君……”
她瘋狂般大叫著道:“蕭十一郎!我恨你!恨你!恨你!我恨死你了……”
她說著說著,已掉轉了頭,奔回小屋,“砰”關上門。
屋子裡立刻就傳出了她鶯鶯啜泣的聲音。
女人最不能忍受的就是男人看著她的時候,心中卻在想著別的女人。
最小器的女人是這樣,最大方的女人也一樣。
因為人生中的很多事,根本就是不能寬恕和容忍的。
蕭十一郎目光跟著玉如意的身影進了屋子,玉如意關起門,就彷彿將他的心也關在了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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