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如意回過頭來,似笑非笑望著他,似笑非笑道:“你到底有什麼魔法?不動聲色就將這小丫頭迷得七葷八素,神魂顛倒。”
蕭十一郎只長長嘆了口氣。
情之一物,天下又有誰能真正說得清楚?
玉如意也知道蕭十一郎不會回答這句話,眼睛凝視著他,突然柔聲道:“你以為朱白水他們到玩偶山莊去,是被我身邊那四個丫鬟押去的,是不是?你以為那四個丫鬟已將他們出賣給連城璧,他們已落到了連城璧的手裡,是不是?其實,我早已將他們當成了朋友。我既然知道我身邊那四個丫鬟已變節,我又怎會推斷不出這件事可能會有的變化?我又怎會將朱白水他們的命運完全交託給四個叛徒?”
蕭十一郎長長嘆息著,道:“是我錯了,我差點就殺錯了人。”
玉如意眼波就像嫣嫣一樣脈脈凝視著蕭十一郎,輕輕嘆道:“你沒有錯。無論是誰聽到自己最傾心的愛人和最知心的好友突然落到了自己敵人的手裡,而且是被他身邊一個十分親近的人害的,都無法不急,無法不憤怒、不衝動。”
她在淺淺地笑,可是她的笑卻很淒涼,接著道:“尤其是當他始終不肯相信他身邊這個十分親近的人時,他就更急,更憤怒,更衝動。一個人在心急自己愛人和好友的生死安危做出的事,又怎麼能算是錯?”
蕭十一郎無語,目中卻似已有了一層陰影。
玉如意不停地笑,可是她的笑卻顯然是在掩飾她心中的悽惻、慘淡和失望。
她勉強笑著道:“可是無論你相不相信我的話,無論你怎麼樣對待我這個人,我都要告訴你,我始終不肯痛痛快快將朱、沈二人的下落告訴你,的的確確是因為我喜歡你,愛你,想打動你,嫁給你,這件事我並沒有說謊。”
蕭十一郎還是無語,卻又已開始嘆息。
玉如意突然也沉默了下來,眼睛凝視著蕭十一郎,過了半晌,慢慢將目光從蕭十一郎臉上移開,慢慢接著道:“但這件事雖然有我自私的想法,卻也是朱白水和沈璧君他們的意思,我倒也並非擅專。”
蕭十一郎怔了怔,道:“是朱白水和沈璧君他們不要你將他們的下落告訴我?”
玉如意道:“是。”
蕭十一郎道:“我不懂。”
玉如意輕嘆著道:“其實,這只不過是一場賭賽。”
蕭十一郎皺眉道:“賭賽?”
玉如意道:“是我和朱白水、沈璧君兩個人賭,賭的是你到底是不是君子。”
蕭十一郎淡淡道:“你們賭的並不好,因為我根本就不是君子,我既不喜歡君子,也不想做君子。”
玉如意嘆道:“可是你卻真真切切是一位至誠至真至信的君子,現在就連我也無法否認。”
蕭十一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