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端了出來,而且還有一整壇他們自己釀製的清酒。
蕭十一郎忍不住道:“今天是什麼日子?為什麼有這麼多菜?”
沈璧君不回答,只問道:“喜不喜歡?”
蕭十一郎道:“喜歡,喜歡得舌頭都已掉到了肚子裡。”
他說著說著,已忍不住伸出手,向一塊魚翅抓了過去。
沈璧君急忙攔住,嗔道:“不許你動。”
蕭十一郎苦笑道:“為什麼不許動,你辛辛苦苦做了這麼多菜,難道是用來看的,不是用來吃的?”
沈璧君抿嘴笑道:“當然不是。”
蕭十一郎道:“那麼,你為什麼不讓我吃?”
沈璧君道:“因為我有個條件。”
蕭十一郎道:“吃飯還有條件?”
沈璧君道:“當然有。”
蕭十一郎苦笑道:“什麼條件?”
沈璧君遲疑了起來,道:“是一個很小很小的條件。你若依了我這個條件,我非但讓你立刻開懷大嚼,而且還有一件十分有趣的寶貝送給你。”
蕭十一郎道:“你說你的條件。”
沈璧君咬著嘴唇,道:“這條件對你來說簡直是輕而易舉。”
蕭十一郎道:“你為什麼還不說出來?”
沈璧君將身子輕輕依偎到蕭十一郎的懷裡,用她那水一般清澈的眼波望著他,輕輕道:“我要聽你說你和逍遙侯那一戰的故事。”
蕭十一郎的身體突然僵硬,慢慢推開沈璧君,慢慢轉過身去,不去看她。
沈璧君的眼淚已流下來了。
蕭十一郎沉默半晌,緩緩道:“你可知道你這是第幾次問我這個問題?”
沈璧君道:“第八次。”
蕭十一郎道:“你既然知道我不肯說,為什麼還要問?”
沈璧君悽然道:“因為我想知道。”
蕭十一郎霍然轉身,盯著她,道:“你為什麼一定要知道這件事?”
沈璧君淚流滿面,道:“因為我不願你一個人獨自承擔痛苦。”
蕭十一郎勉強笑道:“我有什麼痛苦?”
他雖然這麼說著,可是手指卻不由自主顫抖了起來。
沈璧君握住了蕭十一郎的手,淚眼凝望著蕭十一郎,悽然道:“到現在你還想瞞我嗎?你與逍遙侯那一戰,到底發生了什麼可怕的事?為什麼你晚上睡覺常常做噩夢,為什麼你做夢總好像是在和什麼無形的惡魔在搏鬥?為什麼你總是在叫著逍遙侯的名字?為什麼你的身體有時冷得發抖,有時又燒得發燙?”
蕭十一郎沉默不語,過了很久,才長長嘆了口氣,道:“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時間都會沖淡一切,你不必再問了。”
沈璧君激動了起來,嘶聲道:“不!我要聽,我要問,我是你的妻子,我要知道這些。你若是不告訴我,你就不是好人!你是壞蛋!”
說著說著,她已哭成了一株帶雨的梨花。
等到她的心情平靜了些,才聽她啜泣著又道:“我要分享你的快樂,我也要承擔你的痛苦。你難道忘了我說過的話嗎?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我都要與你共同承當!夫妻之間難道不正應該如此嗎?”
蕭十一郎只覺心口如堵,再也說不出話來,只緊緊將沈璧君抱在懷裡。
過了很久,沈璧君道:“你……你肯說了嗎?”
蕭十一郎苦笑道:“可是我卻不知道從何處說起?”
沈璧君道:“不如由我來發問,你來回答,好不好?”
蕭十一郎的眼睛凝視著沈璧君的眼睛,她的眼波當真是清澈得不染半絲塵埃。
蕭十一郎終於忍不住嘆了口氣,道:“好。”
沈璧君眼波脈脈望著蕭十一郎,突然貼進蕭十一郎的懷裡,伸出她柔軟、光滑、像白玉一樣的手臂,輕輕摟住蕭十一郎的脖子,在他面上深深地一吻。
蕭十一郎呻吟著道:“你若是再這樣,我可沒有心思回答你的問題了。”
沈璧君急忙退開,臉已不由得飛紅了。
過了很久,她才咬著嘴唇道:“我知道你和逍遙侯離開玩偶山莊後,到了一處不知名的絕崖,我也知道逍遙侯準備在那裡殺死你,但你本來絕對不是逍遙侯的對手,後來怎會變成是你殺死了逍遙侯呢?”
蕭十一郎道:“我沒有殺逍遙侯……”
沈璧君搶著道:“我知道,我知道逍遙侯是被那絕崖下的沼澤淹死的,但你是怎麼將逍遙侯推下那懸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