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袖順著總管大太監高忠的攙扶站了起來,對他福了一福,“多謝高公公。”
高忠對她點了點頭,轉身上了丹墀,站到元宏帝身邊立著。
盈袖轉頭仔細看了看剛才那位說話犀利的瘦高男子,目光輕凝。——這不是陸家那位四公子陸乘元?!
也就是她表妹沈遇樂以前的未婚夫,後來迷上司徒暗香,被人揭破後,被退親的陸家四公子!
他不是去了北面興州給慕容長青做前鋒營的兵士了嗎?
盈袖上下打量他,皺著眉頭道:“想不到居然是陸四公子對我夫君不滿。過了這麼多年,難道你還是把當初你被退親的事算在我和我夫君頭上?明明是你自己品行不端,自己有未婚妻,還對別的女子心生綺念,行事可謂下作至極!”
“我怎麼下作了!”陸乘元大怒,他確實是因司徒暗香之事,對盈袖和謝東籬不滿,但是他今日說的話,可跟當初的事情沒有一文錢關係!
但是有沒有關係,他說了不算。
盈袖一說出當年的事,保和殿上的人個個恍然大悟,心照不宣地互相看了看,將笑意壓了下去。
陸乘元看得清清楚楚,不由惱羞成怒。對盈袖惱道:“一碼歸一碼,謝副相夫人不要顧左右而言他!”
“請問我哪裡顧左右而言他了?事實就是,我夫君為東元國立了大功。還沒有回朝,就在路上遇刺,如今生死未卜,我不能在夫君身邊伺候,還要趕來這不該女人進來的大朝會上據理力爭,不為光宗耀祖,只為能夠好好活下來!”盈袖越說越激動。眼淚又流了出來,“可是有些人呢?朝廷需要他們出血出力的時候,他們一個個躲得比兔子還快。等別人出血出力將事情辦好了。他們就來坐享其成,還挑三揀四!說不知足,便宜不能佔盡這種話,我還是原樣奉還。——你陸乘元才是不知足!你才是得了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