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坐下來跟她一起吃。
張氏的早飯很簡單,只是一碗紫薯粳米粥,一碟豆腐皮兒包子,還有幾個涼拌小菜。
廚娘見司徒盈袖也在這裡吃,就把她的份例擺過來了。
她的早飯是一小碗紅棗薏仁粥和一碗雲英面。
雲英面其貌不揚,看似簡單,其實做法及其複雜,是用蓮、藕、芋頭、荸薺、慈菇和百合磨碎了蒸爛,然後加蜜糖,等涼之後,就可以用刀切成細條面吃。
這道菜是司徒盈袖的孃親沈詠潔從沈家帶來的。這樣的吃食,自然只有三侯五相這樣富貴已極的人家才能食不厭精,膾不厭細了。
司徒盈袖陪張氏吃完早飯,就出了二門,去商院見她爹司徒健仁。
司徒健仁剛剛吃完早飯,在跟大掌櫃呂有錢議事。
見司徒盈袖進來,呂有錢忙告退了,讓司徒盈袖和她爹可以好好說話。
“盈袖,你來找我有事嗎?”司徒健仁坐在書案後天看賬本,一邊頭也不抬地問道。
司徒盈袖點點頭,“我想問問爹,咱們家船上的艄公、舵手和船孃,都是誰買的?從哪裡買的?爹在船上一直說下了船再跟我說……”
司徒健仁嘆口氣,放下賬本,道:“跟你說了又有什麼用?以後橫豎不跟他們來往就是了。”
“他們?他們是誰?”司徒盈袖毫不退縮地問道,“爹,這事跟我和弟弟有關,我非問明白不可。”
“何止跟你和你弟弟有關?跟我們全家都有關。”司徒健仁恨恨說道,“若不是南鄭國的二皇子,我們全家都要死於非命!”
“是啊,爹告訴我吧,到底是誰?”
“呵呵,你想知道,告訴你也無妨。——是你大伯父。”司徒健仁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抬頭看見司徒盈袖一臉驚訝的樣子,無奈地笑道:“你明白了吧?好了,今天不說這事,倒是那貓,咱們得去謝家一趟,謝謝人家。再說,你還真的一文錢不出,就把人家的貓昧下啊?”
其實司徒健仁提起去謝家,不是他真的想去為那隻貓打點,而是他的大掌櫃呂有錢剛剛才提醒他,謝家五爺謝東籬很可能今科高中狀元。
謝東籬本來就出身五相世家,一旦高中,以後至少一個副相的位置跑不了。——這樣的人家,絕對不能得罪!
司徒盈袖點點頭,心虛地道:“爹,我跟您去賠禮。”
她是知道的,謝家這個五公子,很快就要高中狀元,而且還會是東元國曆史上最年輕的副相……
她雖然不想巴結謝家,但是跟對方結怨總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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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紅疹
司徒健仁見司徒盈袖並不反對去謝家賠禮,馬上站起來道:“那好,咱們今天就去,免得夜長夢多。人家如果心裡越想越不開心,以後要整我們,那可是沒處說理去。”
司徒盈袖前世活到二十二歲,一直幫她爹打理生意,於這些人情世故並不生疏,忙道:“嗯,我去吩咐外院管事備車,還有禮物也要帶上。”除了銀子以外,肯定也要有上門的禮物。
司徒健仁愣了一下,下意識擺手道:“不用了,我去吩咐備車,你去內院讓你母親準備禮物就行了。”
司徒盈袖才反應過來。她還沒到在家裡幫著理事的時候,居然就習慣性地自行其是了……
“是。”她沒有再爭辯,屈膝行禮,回內院找張氏說了司徒健仁的吩咐。
張氏立刻命婆子給她準備好去謝家的禮物,又塞給她一張五百兩銀子的銀票,低聲道:“拿去,給謝家的那個僕役阿順,就當是買貓的銀子。”
司徒盈袖忙推辭道:“母親不用了,我有銀子。”
她的私房錢還是有不少的,雖然要一下子拿出五百兩銀子,還是有些肉疼……
“拿去。”張氏笑著硬是塞到她手裡,“跟母親客氣什麼。”頓了頓,又道:“別讓你爹知道了。”
司徒盈袖本不想接這銀票,但是聽張氏提到她爹,反手就把銀票握住了,低頭“嗯”了一聲。
張氏當年的夫家極窮,她改嫁到司徒家的時候,從嫁妝到私房,都是司徒健仁一手為她置辦的。
如今的張氏,隨手就能拿出五百兩銀票給繼女買貓,跟當日已經是大相徑庭了。
……
司徒盈袖帶著銀票,和司徒健仁一起去了謝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