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地問道。
“……就這樣跳下去啊。”司徒盈袖做了個跳水的手勢。
“穿著尋常的衣裳?”那怎麼行?!
司徒盈袖使勁兒點頭,“當然。我說了,我沒有水靠。”
“我知道了。”師父點點頭,“等我辦完事。回去的時候。看看還有沒有適合你的水靠。”
“一定有的!一定有的!”司徒盈袖忙不迭地點頭,跟著師父去收拾魚。
師父看了看她,道:“你去陪你弟弟,這些我來就行。”
“那怎麼行?師有事,弟子服其勞。”司徒盈袖忙道,“師父,我手藝很不錯呢!”
師父半信半疑看了她一眼,“我去生火。”
師父去另一邊枯枝落葉堆處生火。司徒盈袖便開始整治兔子和魚。
兔子不用扒皮刮毛,直接用泥巴裹了。在枯枝堆下面挖個坑,埋進去。
魚卻要刮鱗去腮,用樹枝串了,架到枯枝堆上烤。
師父很快就升起了火。
魚在火上烤得滋滋滴油,枯枝堆底下的叫花兔應該也差不多的境地。
司徒晨磊和小喵依然在一邊瘋跑打鬧。
司徒盈袖湊過去坐在師父身邊,絮絮叨叨說起自己這些日子經歷過的事。
“……對了,師父,您知不知道,三侯五相里面張大副相家的三小姐逃婚,遇到劫匪,後來被武狀元救了。”師父話太少,司徒盈袖只好沒話找話。
師父點點頭,“知道。”
“知道啊!看來師父是京城人氏!”司徒盈袖欣喜說道,“那您知不知道,她回來之後,就跟文狀元謝五爺退了婚,跟武狀元定親了!”
師父微微地笑,點頭道:“知道。”又道:“這不是很好嘛?”
“好什麼?”司徒盈袖斜了師父一眼,“那小肚雞腸的謝五爺肯定不這麼想。”
“哦?”師父淡淡應道,“有情人終成眷屬,我覺得很好。”
“……您也知道張三小姐看上了武狀元?”司徒盈袖大為驚訝。
在她心裡,師父是不食人間煙火,不問凡間俗事的天上“仙人”……怎麼會懂這些男歡女愛的事情!
師父橫了她一眼,“嘴張這麼大做什麼?餓了?”
“哦,不是。”司徒盈袖忙閉嘴,過了一會兒,訕訕地道:“……可是他們就這樣把謝五爺拋開,我覺得不厚道。”
師父沉默了一會兒,道:“這件事,我略知一二。”
“願聞其詳。”司徒盈袖忙道,就想聽師父多說說話,說什麼都行。
師父拿樹枝挑了挑火,想了一會兒,才道:“我的一個朋友本來在追蹤那些強徒。發現他們有意對張三小姐下手之後,他就去把武狀元有意引了過來,讓武狀元有了英雄救美的機會,美人才能以身相許啊……”
司徒盈袖聽了半天無語,才悻悻地道:“原來不是巧合啊。那您的朋友就是張三小姐和武狀元的大媒了?”
師父頷首微笑,“可以這麼說。所以我說他們是有情人終成眷屬,可喜可賀。”
“對於武狀元和張三小姐當然是可喜可賀。”司徒盈袖學著師父的樣子聳肩,“但是對於您那位朋友,卻有些不妙。”
“有什麼不妙?成人之美不好嗎?”雖然看不見師父的表情,司徒盈袖也猜師父是在挑眉……
她搖搖頭,一本正經地道:“當然不好。您沒聽說過嗎?——做媒衰三代,中保毀一生。”
中保,就是給人做中人做擔保。
師父:“!!!”
司徒盈袖奇怪地發現,從這以後,師父就沉默起來,無論她說什麼,師父都不接話茬了。
難道自己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司徒盈袖尋思好久,才覺得師父應該是在為他“衰三代”的朋友擔憂……
吃完烤魚和叫花兔,司徒盈袖帶著司徒晨磊和小喵上車,師父坐在車外趕車,一路無話,往雷州奔去。
他們曉行夜宿,過了五六天的時間,終於來到雷州。
雷州是東元國南面最大的城市。
人煙阜盛,市面繁華,僅次於京城。
一路上,為了行走方便,師父在他那件奇特的外袍上罩了一件東元國男子常穿的褐色袍子,同時拿下了銀色面具,向司徒盈袖露出他的臉。
濃黑的眉毛,不大不小的眼睛,不高不低的鼻子,極為普通的長相,丟進人群中也找不出來。
司徒盈袖留神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