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你別急,我去打聽打聽。”
張氏含笑點頭。
北齊大皇子那邊有大人照應,不愁司徒健仁不上鉤,因此她並不擔心,只是誠懇地道:“我原想著暗香年歲太小,北齊大皇子肯定是看不上的。所以就回絕了,但是轉而想到大小姐剛剛跟長興侯府退了親,到哪裡再找比長興侯府更好的親事呢?——如果老爺能給大小姐找上北齊大皇子這門親事。豈不是比長興侯府的婚事強百倍?!”
張氏又道:“夫人不計前嫌,幫我們暗香在長興侯夫人面前說合,雖然沒有成,但是她的好意我心領了。我這也是投桃報李。您先別跟夫人說,悄悄兒地自己去打聽,等差不多了再告訴夫人和大小姐,免得她們白歡喜一場。”
司徒健仁對於自己妻妾能夠和睦相處表示十分愉快。笑呵呵地道:“你們倆能這樣為對方著想,是我的福氣。我這就去迎賓館問一問。”
張氏微笑著看著司徒健仁帶了兩個小廝出去,自己趕緊去給大人寫回信。
“……已為大皇子尋得處子一名。請大人幫為周旋。事成可以一石二鳥。”
信送了出去之後,張氏便在家裡安心等著。
司徒健仁很晚才回來,喝得醉醺醺地,對張氏道:“北齊果然在給大皇子偷偷選側妃。我花了一千兩銀子。才託人把盈袖的畫像送了進去。過兩天就知道信了。——說不定我也能做北齊大皇子的岳父了!”說著。哈哈一笑,就倒床上醉死過去。
呂大掌櫃吃完晚飯才知道司徒健仁做了什麼事,嚇了一大跳,忙來內院求見司徒健仁,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張氏沒讓他進來,隔著門簾道:“呂大掌櫃,老爺已經歇下了,有什麼事。等明天再說吧。”
呂大掌櫃見不能親自問司徒健仁,從司徒健仁的小廝那裡聽來的訊息又十萬火急。知道不能再等到明天,只得趕緊去沈詠潔住的煙波閣回報。
司徒盈袖正好還沒有回自己住的至貴堂,而是在煙波閣跟司徒晨磊下棋。
“夫人,呂大掌櫃說有事要見您。”沈詠潔的丫鬟在門口通傳道。
沈詠潔剛剛沐浴出來,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有些驚訝。
不過她也知道,這麼晚了,呂大掌櫃還親自進來,肯定是大事,忙吩咐道:“讓呂大掌櫃進來吧。”
沈詠潔梳好頭,出來見呂大掌櫃。
已經到了深秋的夜裡,呂大掌櫃卻是滿頭大汗,一幅十分著急的樣子。
“怎麼了?呂大掌櫃?”沈詠潔坐了下來,“你也坐,坐下慢慢說。”
“夫人,出大事了!”呂大掌櫃顫抖著聲音說道,他圓胖的臉上紅成一片,連眼睛都紅了。
“什麼大事?”沈詠潔的心裡一沉,暗暗祈禱不要是跟自己的兩個兒女有關。
但卻是怕什麼來什麼……
只聽呂大掌櫃悄聲道:“夫人,小的才剛聽說,老爺聽了張姨娘的話,下午拿了大小姐的畫像,往北齊大皇子住的臨風館送去了,說是……說是……北齊大皇子在挑側妃!”
“胡鬧!”沈詠潔氣得一下子站了起來,“挑側妃?張姨娘怎麼會知道?!我都不知道!從來沒有聽我爹提過!再說北齊皇子,怎麼會自己來東元國挑側妃?都是咱們送過去,由北齊皇帝再分派下去的!——真是太胡鬧了!”
“小的聽說,是張姨娘前夫家裡的親戚,在迎賓館做打掃上人,聽說了這件事……”張氏跟司徒健仁說這話的時候,並沒有避人,因此呂大掌櫃打聽到了。
司徒盈袖在裡屋聽見,也吃了一驚,忙走出來問道:“娘,出了什麼事?”
“沒事,娘有事要去問問你爹。”沈詠潔回頭對司徒盈袖道:“你在這裡看著你弟弟,我去去就來。”說著,急匆匆帶著呂大掌櫃又往司徒健仁和張氏住的地方去了。
“我要見老爺。”沈詠潔來到司徒健仁和張氏住的正院上房,疾言厲色說道。
張氏笑著迎了出來,道:“大夫人,老爺睡下了。有事您明天來說吧……”
啪!
沈詠潔揮手就是一巴掌,將張氏打翻在地,指著她厲聲道:“若是我女兒有個好歹,你就給她陪葬吧!”說著又踹了她一腳,自己往裡屋闖去。
司徒健仁果然在裡屋睡得呼呼地,滿屋都是酒氣。
沈詠潔立刻對自己的婆子吩咐道:“打一盆冷水過來!”
一個婆子去了浴房。拿小銅盆裝了一盆冷水出來。
“給我潑!”沈詠潔指了指在床上醉得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