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抱才能抱住。
碼頭上人煙鼎沸。雖然隔得遠遠地,彷彿還能看見小販挑著擔子。四處叫賣鴨血粉絲……
司徒盈袖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
謝東籬見她出來了,也從艙室裡出來。站到她旁邊,沉聲道:“等上了岸,我送你們先回家。”
司徒盈袖忙道謝:“大人,這一路麻煩很多了,就不用麻煩您送我們回家了。”
“不用?”謝東籬揹著手,挑了挑眉,“你認得路?”
“我當然認得!又不是沒去過。我在這裡過了十二年!”司徒盈袖無語,暗忖是不是阿順那傢伙把她容易迷路的事兒告訴謝東籬了……
這樣一想,她又四處看了看。好奇地問:“大人,阿順呢?這些天沒有聽見他聒噪。”
“你想聽他聒噪?”謝東籬斜睨她,一雙瞳仁黑得深不見底,聲音越發低沉。
“當然沒有。”司徒盈袖本能地覺得謝東籬有些氣兒不順。
她仰頭看見謝東籬的臉繃得緊緊,雖然板著臉,但顯得他線條優美的下頜越發精緻動人,禁不住眨了眨眼,馬上巧舌如簧:“阿順那破鑼嗓子,一聽晚上就要做噩夢!——哪有大人的聲音好聽!”
謝東籬忍了又忍。才沒有在司徒盈袖面前翹起唇角。
但是拂袖而去的時候,他的聲音卻越發悅耳動聽:“……下船的時候別急著走,等我……”
司徒盈袖笑眯眯地看著謝東籬往四樓走去,悄悄做了個鬼臉。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她記得上一世的時候。京城的人都說謝副相油鹽不進,討好他簡直比登天還難,結果沒想到他這樣喜歡聽好話……
“姐姐!”司徒晨磊從艙室裡跑出來。和她一起並肩站在船頭遠眺:“是要到了嗎?”
司徒盈袖憐惜地摸了摸他的頭,然後指著遠處的碼頭道:“快了。就在那邊,看見嗎?你還記得這個地方嗎?”
司徒晨磊笑嘻嘻地搖搖頭。“不記得了。”
司徒晨磊在金陵城從出生長到八歲,才跟他們一起進京。
只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