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東籬住的院子去了。
盈袖一回去,就吩咐下人準備熱水,她要沐浴。
這個澡一泡就是半個時辰,直到水涼了才起身。
採桑和採芸早就從小廚房端了剛剛做好的飯菜過來擺在桌上。
盈袖換好衣衫過來看看。很是滿意地點了點頭,道:“採桑越發會拿主意了。這幾樣菜我很喜歡,對了,再叫幾樣五爺愛吃的菜,讓小廚房預備著,等五爺回來再做,熱騰騰地更好吃。”
採桑笑著應了,轉身去小廚房吩咐。
盈袖面前紫檀鑲螺鈿的大圓桌上擺著一套甜白瓷錦鯉戲水白描餐具。
一碟金黃白三色的涼拌三絲,澆了小廚房自己做的香醋,還放了點蜂蜜,一聞到就食慾大開。
一碟清蒸鱸魚,放了幾根青綠的蔥絲,澆了一點點蠔油,香得掉眉毛。
高腳湯盆裡的海參鮑魚羹燉得熟爛,湯汁濃稠,只這一碗湯泡飯就夠了,偏還有一碗魚翅泡飯。
盈袖吃得眉飛色舞,風捲殘雲般吃了三碗飯,才放下碗筷,長吁一口氣,道:“我從來不知道吃東西這麼開心。”
她是從頭到腳覺得輕鬆自在。
採桑駭笑,一邊收拾碗筷,一邊道:“夫人,您這是幾天沒吃飯了?”
盈袖捧著儼儼的普洱茶,眼皮開始往下耷拉,她半闔著雙眸,笑眯眯地道:“我天天都吃,只是一直食不知味,如今才品出來這些東西的好處。”說著,她一隻手摸了摸自己的腰身,咯咯笑道:“恐怕過一陣子,你們就得給我再做新衣裳了。這些衣裳都穿不下了。”
丫鬟們聽了跟著笑了一回。
謝東籬晚上才回來,他一進屋,就聞到一股細細的暖香,帶著清芬,並不膩,一股熱氣撲面而來,像是能消乏。
“你回來了?”盈袖強撐著坐在桌前做針線,其實腦袋一搭一搭一直在打盹。
眼前突然一黑,一個高大的身影俯下身來,她就知道是謝東籬回來了。
剛揚起臉,還未來得及睜眼,一雙溫熱的唇已經覆了上來。
大手將她攔腰抱起,身子一轉,她已經坐到來人的雙腿上。
盈袖也不睜眼,手邊的針線被人取走,扔到桌上,她後背靠在硬硬的桌沿上,身前是一個更硬的胸膛。
謝東籬一手扶著她的後腦,一手熟練地鑽入她的衣襟,舌尖已經伸到她的唇齒裡面遊蕩了一番。
盈袖低聲道:“你餓了,不吃點東西嗎?”
“嗯,先餵飽它,再餵飽我。”謝東籬拉著盈袖的小手向下……
他的唇逡巡著從她的唇瓣移到她的臉側,停在她的耳垂處,“先給我一次,我等不及了……”
盈袖有些遲疑。
謝東籬悶哼一聲,啞聲道:“你是要我的命嗎?”
“明明是你要我的命!”
……
他伏在她身上的喘息越來越重。
那喘息聲如同一根引線,點燃了她心底深處的熱情。她一直知道自己抗拒不了他的聲音,卻不知道自己弱到這個地步,只要聽見他在她身上深呼吸幾次。她全身就軟成了一團泥,任他揉捏。
到了最後關頭,他的大手從她胸前滑落,牢牢握住她纖細的腰肢固定住,他的腰身精壯有力,這個時候更是迸發出驚人的活力。
將她的身子當做戰場,他是掌控全域性的常勝將軍。
盈袖閉著眼。耳聽著他高高低低的喘息,身子被他固定成一張弓,繃得死緊。
沒過多久她的眼前突然迸出一陣白光。全身大汗淋漓,僵硬在書案上,簡直小死了一會。
“袖袖……袖袖……”謝東籬也全身僵硬,只能死命抱著她。
這個時候如果有人來刺殺他。肯定一殺一個準。
但是這個時候。誰在意是死是活?
所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嘗過的男人都懂。
謝東籬的大拇指在盈袖的腰上盤桓,目光落在她腰間紅紅紫紫的手痕上頓了頓,聲音沙啞地問:“……弄疼你了?”
盈袖垂眸看了看,雙腿軟綿綿地吊在桌邊,靠在謝東籬懷裡,搖了搖頭,“不疼。”
腰間那裡現在確實沒有感覺。全身早就麻了,可能要到明天才會腰痠背痛腿發軟……
謝東籬笑了笑。在她鬢邊親了親,“辛苦你了。——晚上再來。”
盈袖:“……”
兩人從浴房洗漱出來,盈袖直接去床上趴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