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一踢,整個人如同離弦之箭一樣竄了出去,在平靜的海面劃開一條通道。
謝東籬眯眼看著盈袖游水的身姿,無端端覺得心裡發熱。
他眼眸一沉,悄無聲息地貓了上去,就在盈袖劃開的水道後面潛泳。
盈袖遊開十丈以外,正自得意,回頭看了一眼,一個人猛地從水下竄了出來,一把抱住她的脖頸,兜頭吻了下去。
盈袖嚇了一跳,待看清是謝東籬,又笑又氣,不斷拍打著他的肩膀,在他唇邊嚷道:“你怎麼這麼快?!你怎麼遊得這麼快?!”
“也不看看是誰教你的……”謝東籬含著她的唇瓣,口齒不清地說道,沒說完又只顧著絞著她的舌尖吮吸,大口吞嚥,強大的吸力讓她差一點暈厥過去。
“你輸了吧?”謝東籬慢慢移開唇,含笑看著盈袖大口大口喘氣,“是不是……要說話算話了?”
盈袖還沒來得及答話,就發現自己被他分開雙腿抱在胸前,那身水靠他比她還熟悉,在背後摸索了幾下,很快就從背後分開。
……
謝東籬悶哼一聲,低啞到帶著些許沙質的音色在暗夜裡聽起來驚心動魄。簡直**無限。
盈袖聽著那聲音,連頭皮都酥了,腳尖在水裡勾了起來。
這個動作不可避免地蕩起了更大的水花。
謝東籬的鼻息和低喘在盈袖耳邊迴盪。她再無任何抵抗意識,任憑他抱著她,在海水裡載沉載浮……
許久,兩人才漸漸平靜下來。
盈袖穿好自己的水靠,但是感覺很不舒服。
因為那水靠本來是防水的,但是現在她身體裡面也是溼漉漉的,那水靠貼身穿著。密不透風,就特別難受。
謝東籬繫好水靠的腰帶,笑著看了盈袖一眼。突然湊過去,在她耳邊用更加低沉到沙啞的誘惑語調問道:“……剛才,好不好?”
盈袖本想白他一眼,讓他不要太得寸進尺。但她身心俱疲。正是眉眼俱開的時候,就算是白他一眼,也是軟綿綿,水汪汪地,一點該有的責備和力度都沒有。
謝東籬見她這幅樣子,拿手勾勾她的下頜,點頭道:“好,我知道。肯定好,是不是?”
盈袖氣得只能默默轉過頭。在心裡唾棄他幾分,一邊暗自腹誹。
“下次再來?”謝東籬見盈袖氣惱,忍不住又想打趣她,拉她往岸邊游去,故意逗她道。
盈袖實在忍不住了,一手將他推開,自己兩腿一蹬,就地劃開,破開水面,往後仰泳倒滑而去。
謝東籬盯著她頎長的身子在海水裡遊動,如同美人出浴,不由嚥了口口水,又追了上去。
盈袖見他追上來,正要往旁邊遊開,謝東籬長臂一伸,挽住她的腰肢,笑道:“還想跑?”
盈袖瞪他一眼,掰開他的手拍了一下。
謝東籬也知道今天弄得太狠了,盈袖怕是真的惱了他,訕笑了兩聲,游到她身邊,額頭觸著額頭,雙臂虛攏成圈,將盈袖護在胸前,在她耳邊道:“……你以前不是問我,上一世的時候,為什麼我只教了你半年,就不再出現了嗎?”
盈袖本來是想繼續推開謝東籬的,但是乍然聽見他說起這件事,而且正是她最關心的那件事,她的手臂便不再推搡,而是靜靜地停在他胸前,仰頭看著他,專心等他說話。
謝東籬撫了撫她的後頸,眼神深邃,定定地看著她,又像是透過她,看進了遙遠的歲月。
“……記不記得這一世,你第一次看見我,就叫我師父,著實讓我非常詫異。”
盈袖點了點頭,聲音也有些沙啞,“……我記得。那是在我和小磊從京城去雷州的路上遇襲,差一點就死了,在我們最危急的關頭,是你出現了,救了我們一命。”
她清清楚楚記得那人戴著銀色面具,穿著玄色衣衫,跟上一世的師父打扮得一模一樣,但是當她叫她他師父的時候,他卻很是詫異地反問:“師父?我什麼時候收過徒弟?姑娘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司徒盈袖當時以為只有自己是重生的,所以她知道這人是她師父,那人卻不知道。畢竟重活一世,很多事情都不一樣了。
她以為他們這一世只是無關的兩個陌生人。
但是後來當她知道謝東籬就是師父,而且他也是重生的時候,她就一直很疑惑,為什麼重生的謝東籬,好像不記得他上一世做過她半年的師父?教過她游泳和辨藥?
要知道如果不是她上一世學到這兩個技能,這一世她縱然重生,也無法救回弟弟,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