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清主子的心思。永遠只能做掃地洗衣服倒馬桶的粗使丫鬟。
綠春能從三等丫鬟做到一等,這種功夫自然是不差的。
紅夏見綠春已經動心,微微一笑。道:“我聽說,要買的丫鬟,要求身家清白,最好是識字的,長相要好看,身子要康健,不能太瘦……”
“啊?”
“這你就吃驚了?還有呢。我娘跟著大夫人已經相看了幾家人牙子帶來的人,聽說那眼光,就往人家的胸和屁股掃。看得上眼記名的都是大胸******……”
綠春不由挺了挺自己的胸。
她就是大胸******,當然,腰也比較粗,比紅夏要大一圈。但是家裡人都說她這個樣子好生養。上門求親的人一直很多,但是她家眼光高,一直捏著她的終身大事不肯答應,務必要利用到最好的結果。
“……還有啊,咱們家雖然納妾的爺們少,但也不是沒有,都是為了子嗣。你看咱們家,大爺、二爺。甚至幾位小少爺都已經娶妻生子,只有五爺成親多年一無所出。大夫人和二夫人對五爺是長嫂如母。不會因為沒有了婆母在世,就不管這個弟弟的。所以呢,你明白吧?”紅夏唯恐綠春聽不懂她的意思,又進一步挑明說到。
綠春在心裡盤算了一陣子,已經恢復了常態,笑著道:“大夫人和二夫人這樣確實是為了五爺好,不過關我們什麼事呢?書香姐姐說得好,不要想多了,五爺讓咱們看著夫人的飲食和起居,就是把夫人放在手心裡疼,咱們是那牌面上的人嗎,怎麼能跟夫人比?”
紅夏開始聽了綠春的話,還有些失望,以為這妮子真的不動心,可是聽到最後一句,才偷偷笑了。
都想到“怎麼能夫人比”這個問題,那肯定是已經在比了,恐怕她自己都沒明白她自己的心思。
好了,凡事只要有心就行,紅夏打算按兵不動,讓綠春給她打頭陣。
如果綠春得手,自己可以跟著喝點湯。
如果綠春被罰,自己也可以全身而退。
兩人來到內院謝東籬和盈袖的住所,先去向盈袖見禮。
盈袖剛剛從外面走了一圈回來,氣喘吁吁地滿頭是汗。
採芸拿了帕子給她擦汗,又命人做了三鮮小餛飩過來給盈袖補食。
盈袖早上喝了盛青黛給她開的藥,正是嘴裡發苦的時候。
昨天晚上吃得香甜的三鮮小餛飩,她只吃了一口就放下了。
味道完全沒有昨晚的可口。
當然,她也知道不是這小餛飩的問題,而是她的心境問題。
昨天晚上有謝東籬陪著她吃,就算是粗茶淡飯她也吃得高高興興。
今天謝東籬不在她身邊,縱然是山珍海味她也吃不下去。
採芸心裡很著急,但是又不能說什麼。
夫人說了,那藥她必須吃,因為是為了子嗣,再苦也要吃。
對於婦道人家來說,子嗣是最重要的。
採芸還能怎麼勸呢?
所以她一句話都沒有說,收拾了碗筷下去了。
綠春和紅夏這時才過來跪在盈袖跟前,低著頭道:“五夫人,五爺讓奴婢回內院伺候五夫人。您有什麼髒活兒累活兒,都吩咐我們姐妹去做就行了,還望五夫人不要容手。”
盈袖一聽倒是笑了,點頭道:“我這裡沒有什麼髒活兒累活兒,你們是五爺的大丫鬟,我不會不給你們臉面。等下采芸來了,你們問她吧,她會給你們派活兒的。”
綠春和紅夏忙又磕了頭,才出去到外頭的迴廊上等著。
採芸回來的時候,遠遠地看著兩個花紅柳綠的丫鬟站在迴廊底下。
“咦?這不是綠春姐姐和紅夏姐姐?你們怎麼到後院來了?”採芸笑眯眯地問道,拉著她們倆去耳房吃茶。
綠春和紅夏忙把謝東籬的吩咐說了一遍,又道:“我們的東西都收拾過來了,採芸,你隨便指個地兒,讓我們晚上能有個睡覺的地方就行了。”
“不敢當,你們是五爺的大丫鬟,怎麼能隨便呢?你們以前的屋子夫人還給你們留著呢。就過去住吧。”採芸笑嘻嘻說道,一點都不擔心。
內院夫人房裡都是他們的人,從上到下。從丫鬟到粗使婆子,沒有一個不是對五夫人忠心耿耿的。
採芸一點都不怕這兩個人整什麼妖蛾子。
而且最近五爺早出晚歸地忙碌,有些事情,確實需要透過五爺身邊的丫鬟傳話。
自己是五夫人的陪嫁丫鬟,不好經常湊到姑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