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手趕過來。就在屋外聽見元宏帝匪夷所思的主意,惱得火星直冒,雙掌一闔。啪地一聲喚來謝家的侍衛,指著那待客的大廳吩咐道:“帶一百軍士進去,護送皇貴妃娘娘回宮。還有一百軍士,送陛下回宮。別的人如果阻攔,格殺勿論!”
他已經忍他們很久了,今天這件事超出了他的底線,那就別怪他心狠手辣……
謝家的護衛立刻大聲應了。全副武裝衝了進來。
元宏帝一看這些粗人闖了進來,忙站在婉皇貴妃前面,對他們怒斥:“誰讓你們進來的?!給朕出去!小心朕誅你們九族!”
謝東籬負手從臺階下走了上來。立在大門口,不鹹不淡地道:“陛下,微臣勸您還是小心些。您年紀大了,如果太激動。中了風。說不得話,可見不到皇貴妃給您生的老來子了……”
婉皇貴妃雖然腹痛如絞,但此時一聽謝東籬的話,雙眸立刻圓睜,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謝……謝大丞相……你……你敢抗旨?!”婉皇貴妃趴在元宏帝身後,咬著下唇說道,語氣卻哀怨至極。
謝東籬眼皮都不抬,冷聲下令:“還不帶走?!難道要等陛下誅你們九族?!”
“是!”謝家的護衛發一聲喊。兩個頭領首先衝了過去,將婉皇貴妃不分青紅皂白架了起來。
婉皇貴妃嚎叫一聲。拼命掙扎。
謝東籬淡淡地道:“皇貴妃娘娘,可別怪微臣不提醒您,您這樣掙,傷了肚子裡的孩子,可別怪在謝家頭上。”
元宏帝帶來的侍衛和太監們被謝東籬的人看得嚴嚴實實,一步都動不得,也不敢動,眼睜睜看著謝家的護衛抬了軟轎過來,將婉皇貴妃塞了進去。
元宏帝臉都白了,指著謝東籬咬牙切齒地道:“謝東籬!你想做什麼?!如果皇貴妃掉了一根頭髮,朕絕對饒不了你!饒不了你全家!”
“陛下息怒。只是送陛下回宮而已,皇貴妃娘娘分娩在即,陛下為皇貴妃娘娘著想,也該回宮吧?”謝東籬施施然走了進來。
屋裡的軍士和護衛給他讓開一條道。
元宏帝眼睜睜看著謝東籬一步一步走到他身邊,只抬手按住他的手腕,元宏帝就發現自己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喉頭如同被堵了一塊大石頭,沉甸甸地連喘氣都很困難。
他紫漲著臉,就這樣被謝東籬攙扶著胳膊,一步步離開謝家外院的大廳,往大門口行去。
婉皇貴妃這時已經被軟轎送到大門外的皇家車輦上,等元宏帝出來了,謝東籬將他們兩人塞到一輛車上,然後偏頭看了看抖得如同篩糠的總管大太監,淡淡地道:“大總管,謝某不放心,要親自送陛下回宮,大總管可否在前面帶路?”
總管大太監在心裡哀嘆陛下英明一世,糊塗一時。
居然挑了這個機會微服來到謝家,既沒有大擺儀仗,也沒有帶足侍衛。
身邊一個禁軍都沒有,還敢對謝東籬各種擠兌逼迫,謝東籬又不是軟柿子,哪有那麼好捏?
結果正好被謝東籬鑽了空子……
“謝大丞相放心,奴婢在前面給您老帶路。”總管大太監深深彎下腰,走到車輦前面。
元宏帝這一次是臨時起意出宮來到謝家,身邊的明衛已經被謝東籬的人制服了,暗衛在暗處窺探,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沒有人給他們打訊號。
謝東籬對自己人使了個眼色,命他們將周圍的暗衛全部剷除,然後自己跟了元宏帝和婉皇貴妃的大車,往皇宮行去。
有了總管大太監開路,車輦裡面坐著的又是話都說不出來的元宏帝和婉皇貴妃,他們進宮非常順利,一點阻攔都沒有。
兩個太醫汗流浹背,明白自己是撞槍口上了,卻大氣都不敢出,一直規規矩矩低著頭跟在謝東籬身邊,唯命是從。
謝東籬和總管大太監一起,將元宏帝和婉皇貴妃送入元宏帝的寢宮,便對兩個太醫吩咐道:“你們兩個給皇貴妃接生,我留五十個護衛在殿外守著,需要什麼東西,命他們找宮女要就是了。”
兩個太醫夾緊腿,一疊聲應是,半句話都不敢說,一個人親自去煎催產的藥,一個去佈置產床。
元宏帝被謝東籬扶著送到寢宮裡面暖閣的圈椅上坐下,怒火萬丈地盯著謝東籬,恨不得生吃了他。
謝東籬看了看他,躬身道:“陛下身邊盡是宵小之輩,實在非東元國之福。微臣不才,要幫陛下清君側,還請陛下好好睡一覺,等睡醒了,自然海晏河清,天下太平。”說完就在元宏帝的頸邊摁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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