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握著那把剛剛“鑰匙”,轉身就往屋裡行去,一邊拂袖道:“你們走吧,我知道了。”
盛家老祖忙拉著張著大嘴,眼珠子都快瞪出來的盛青蒿離開了這間屋子。
他們剛一出去,屋門就無風自閉,咣噹一聲在他們面前闔上。
盛青蒿小心翼翼伸出手,摸了摸那門,低聲道:“老祖,這門,莫不是玄鐵所造?”
“何止玄鐵?這是加了‘天精’的玄鋼!”盛家老祖翻了個白眼,“你以為大周開國皇帝留下來的東西,是一般的東西嗎?”
“不敢,不敢……”盛青蒿呵呵地笑。和盛家老祖一左一右站在門口,都沒有離開的意思。
而謝東籬拿了那“鑰匙”,走到裡屋四處看了看。最後將目光投到牆角千峰翠色秘瓷瓷缸裡,裡面放著一捧卷軸。
他走過去看了一會兒,從中間抽出一個卷軸,順手往牆上一扔。
他注意到牆上有個釘子模樣的東西在那裡,也不知以前是掛著什麼,非常刺眼醒目。
那捲軸一碰到牆上的釘子,立刻掛了上去。唰地一聲展開了。
原來是一幅奇特的畫。
象牙色質地的紙上,用黑墨畫著一隻大大的眼睛。
這眼睛很是奇怪,因為是豎著畫的。看的時候總讓人忍不住想將頭偏上九十度去看清楚它的樣子。
圖的線條很簡單,看得出來,是一隻女人的眼睛,因為睫毛特別長。特別翹。眼睛中間的瞳仁影影綽綽,看得出來是雙層,大瞳仁中間還能看見一個小一點的圈,像是一個大圈圈中套著小圈圈,筆畫簡單,卻魅惑異常。
重瞳圖的旁邊寫著四句話:“重瞳現,聖人出。天門開,盛世臨。”
但不知怎地。那“天門開、盛世臨”兩句話,被人打了大大的兩個叉。在旁邊又寫上“不可知、歸去來!”
謝東籬看著那重瞳圖,心神一震,隱隱想起了什麼,再看“天門開、盛世臨”被打了打叉,寫上了“不可知、歸去來”,心道一聲不好,忙將手上的“鑰匙”放入那捲軸中心的位置,一轉一扭,就如同鑰匙開鎖了一樣,他身邊的多寶閣吱呀一聲轉開了,多寶閣掩住的牆壁上一道黑沉沉的門。
他目光輕凝,一步步走過去,推開門。
門裡一片漆黑,一絲一毫的光都透不進去。
那是不可知的地方,看不見過去,也看不見未來。
謝東籬手裡緊緊攥著鑰匙,大步跨了進去。
他一進去,那門就吱呀一聲又關上了。
很快,多寶閣也自動移回原位,那重瞳圖的卷軸也自動捲了起來,高掛在牆上的釘子上,似乎自古以來就掛在那裡,從來就沒有變過。
……
盛家老祖在這屋子的大門前守了三天三夜,才對盛青蒿道:“把門開啟。”
這三天,盛青蒿問了無數次需不需要給屋裡的謝東籬送飯,盛家老祖都搖頭說不用,可把盛青蒿差一點急瘋了。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
何況是三天三夜?!
盛青蒿只好安慰自己,幸虧裡面還有茶水,不然三天不喝水,渴也渴死了……
這時聽見盛家老祖終於說可以開啟大門了,盛青蒿還有些難以置信,他愣了半晌,才道:“要不要先敲門呢?”
也許謝東籬不想別人打擾?
盛家老祖笑了笑,“你願意敲就敲唄……如果裡面沒有人應聲,難道你就不進去了不成?”
“怎麼會沒有人應聲?”盛青蒿嘀咕,轉念一想,“不對!難道謝五爺又睡過去了?!”
這樣一想,他就著急了,忙用力一推。
幾天前還關得緊緊的,怎麼推也推不開的大門,今天居然一推就開了!
盛青蒿急忙闖了進去,一邊大叫:“謝五爺!謝五爺!”
但是屋裡沒有人應他,只聽見他叫“謝五爺”的迴音在屋裡迴盪。
盛青蒿在這屋子裡仔仔細細搜了十來遍,連床底下可能的耗子窩都找過了,就是沒有找到謝東籬。
一個大活人,就這樣憑白從屋裡消失了?!
盛青蒿全身發抖,牙齒咯咯作響,顫抖著聲音道:“老……老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間奇怪的屋子其實從石山裡鑿出來的,唯一的出口,就是他們一直守著的大門。
謝東籬就算是插了翅膀,也必須從他們面前飛過去才行!
可是現在,謝東籬既沒飛出去,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