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商,謝大丞相您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呵呵,那也是應該的。”謝東籬毫不猶豫打中婉皇貴妃的七寸,“我岳父是嫡皇子,自然比玉皇子更得陛下歡心。”
司徒健仁再不堪,也是元后所出的嫡皇子,婉皇貴妃再受寵,她也只是皇貴妃,不是皇后,她的兒子,就是庶出。
當然,皇室中人論嫡庶沒有意思,但是在玉皇子做皇帝之前,司徒健仁的地位就是穩穩地壓他一頭。
元宏帝給的那些好處,都是給司徒健仁的,那是名正言順的。
盈袖和小磊的那些東西,不過是承繼自己父親的家產而已。
就是拿到大理寺三司會審,婉皇貴妃也打不贏這官司。
婉皇貴妃一時氣得牙癢癢,但是萬萬不敢跟謝東籬撕破臉,她還有求於謝東籬呢。
在背後覷眼看著謝東籬高挺寬直的背影,跟一座山一樣可靠,如果能給自己和自己的孩兒遮風擋雨……
沉吟良久,婉皇貴妃走到謝東籬身後,悄悄地道:“謝大丞相,婉兒承蒙謝大丞相青眼,才有了今天的地位,婉兒對謝大丞相的大恩大德無以為報,只往來生結草銜環,報謝大丞相的知遇之恩。”
謝東籬聽婉皇貴妃這話說得不倫不類,沒有搭理她,只當沒聽見。
婉皇貴妃卻會錯了意,接著又說道:“謝大丞相,俗話說請客請到底,送佛送上西,婉兒還有一事相求,萬望謝大丞相莫要推辭。”說著,對他倒插燭一樣納福拜了下來。
謝東籬背後就像長了眼睛一樣,迅速讓了一步,避開了婉皇貴妃的大禮。
他轉了身,唇邊帶著一個譏諷的笑容,輕描淡寫地道:“皇貴妃娘娘真會打算盤,這前頭還說對我的恩德無以為報,接著就有新的事求我。其實人啊,最重要不能貪心。我這人其實也沒什麼本事,就是大家給面子,才能事事周全。如果大家不給面子,我也是獨木難支,皇貴妃娘娘,您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婉皇貴妃定定地看著謝東籬,他的面容是令人無法逼視的俊美,身姿筆挺,金山玉柱般蕭然軒舉,可是他面上的笑容就像一個精緻的面具,只浮在面上,並沒有進到眼底,甚至還有幾分森然。
她聽得出來他在警告她,不要太貪心,可是她已經生了兒子,不是她貪心,而是時移世易,情況已經發生了變化。
如果她沒兒子,她自然不會,也不敢跟盈袖和小磊起衝突。
但是現在她有兒子,如果她不爭,她就對不起自己的兒子。
盈袖對她雖然有恩,但是和自己的兒子比起來,她怎麼會為了盈袖那點子恩情,就斷送自己兒子的大好前程?!
孰輕孰重這不是一目瞭然?
“謝大丞相,我以為你是明白人。”婉皇貴妃低聲哀求,“陛下屬意我皇兒,我也很擔心。皇兒還小,我只想他平平安安長大,能跟著謝大丞相學一身本事,報效東元國就行。”
謝東籬不置可否,目光微閃,往旁邊看去,並不接話。
婉皇貴妃等了一會兒,只好硬著頭皮把話說明白:“謝大丞相,等我皇兒三歲開蒙之時,還請謝大丞相收我皇兒於門下,做我皇兒的師父。”
謝東籬好笑地搖了搖頭,側身拱手道:“皇貴妃娘娘,謝某又不是學堂裡的先生,怎麼懂得為小童啟蒙?謝某不擅教人。教養皇子這麼大的責任,謝某實在擔當不起。再說了,這孩子可是內子的小叔叔,輩份比我高,我怎麼敢僭越?”
一句話就給堵了回去。
婉皇貴妃心裡又氣又苦,哆嗦著豐潤的雙唇看著謝東籬,眼裡不知不覺有了淚水。
透著朦朧的淚眼看去,宛如她第一次見他,他的人就在她心裡紮下了影。
但是那時候她自慚形穢,身份低微,配不上他,不敢再打他的主意。
可現在,她已經貴為皇貴妃,整個東元國的女子,沒有比她身份更尊貴的,就連謝東籬都要對她俯首稱臣,她還有什麼不能做的?
有誰敢看不起她?
當年有太后為了自己的兒子皇帝的位置坐得穩,能夠委身臣子,她為什麼不可以?再說她當年第一眼看中的人,本來就是謝東籬……
元宏帝活不了多久了,到時候,整個東元國都是她和她兒子的,只要謝東籬肯看她一眼,她……她……把自己給他都行……
婉皇貴妃咬著唇,往謝東籬身邊走近幾步,抬頭痴迷地看著他側臉俊美的弧度,低低地道:“謝大人,婉兒這一輩子,就這一個念想,只要你能幫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