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長興侯府觀禮,我要擺公主儀仗,恐怕不能跟大嫂一起了,還望大嫂見諒。”盈袖笑著搖了搖頭,對謝東籬道:“我也不能跟你一起走了,你先去吧,我隨後就來。”
其實擺公主儀仗這件事,是她臨時想起來的。
本來以她的身份,只以謝家媳婦的身份上門道賀是情份,以公主身份道賀是道理,無論怎樣去,長興侯府只有感激她的,不會不高興。
陸瑞蘭微微一怔,沒想到盈袖也是有兩把刷子的,綿裡藏針就把她推開了。
“這樣啊?那也好,不過我剛來的時候,還沒見五弟妹吩咐要擺公主儀仗,莫不是臨時想起來的?”陸瑞蘭笑著點了點頭,“五弟妹,其實你不必如此的。”
就差明擺著說盈袖是為了避開她,才故意要擺公主儀仗。
盈袖確實是為了避開她,才要擺公主儀仗的。但是隻要她不承認,誰能一口咬定呢?
難道盈袖連個出行的自由都沒有了?
“大嫂這話就說得難聽了,要是真把我當一家人。卻這樣揣測我,實在讓我寒心。算了,我這人心裡想什麼,都擺在臉上,不懂作偽。大嫂既然對我有了成見,再勉強說一家人應該和和睦睦的話實在太矯情了,我就不留您了。就像您說的。我臨時起意要擺公主儀仗,好多事情要做呢,耽誤了時辰就不好了。”盈袖索性把話說開了。連面子都不留了。
陸瑞蘭涵養再好,此時也被盈袖一副憊懶樣兒氣得手直抖。
好在藏在袖子底下,別人看不見。
“五弟妹,你若是有不滿。可以直接跟我說。跟你二嫂說也行,別憋在心裡。看你最近瘦了那麼多,我們看著也心疼。”陸瑞蘭深吸一口氣,依然和顏悅色地說道,“其實就算是臨時起意也沒什麼,你是公主,想怎樣就怎樣,我們謝家沒有公主門第高貴。自然是聽公主的。”說著,她對謝東籬點了點頭。“五弟,那我和你二嫂她們先走了,你大哥二哥說有事要跟你說,你有空去見見他們。——告辭。”
陸瑞蘭一轉身,臉上的笑容都掛不下去了。
謝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