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他錯誤的幻想。拜託,班布達單于又不是他家那個風流皇帝,這種誤解真會害死人的。
覺得柳殘夢這種苦笑很有趣,換個角度來看,柳公子果然是越看越不錯的樣子,好象還挺耐看的。當下
也不放手,繼續保持極近距離地微笑。
「聽說當年在崑崙,昊帝座曾用一副美人圖,換來柳兄十來天的安份,不知這兩者之間可有關聯?」
哈……哈……柳殘夢眼珠子往旁一轉:「哎呀祈兄,肉快烤焦了。」
「沒關係,焦了你可以去再打一隻來。」
柳殘夢臉垮了下來——就知道!
「那個,如果說在下是美人的話,那祈兄就不能多點憐香惜玉的心情?」
祈翻了個白眼。
「所謂美人,是要能抱能摟的。不能抱不能摟,我憐惜何用?」
「那,我讓祈兄摟摟抱抱,祈兄是不是能多點憐惜?」
I1{「此話當真?」祈世子笑得十分風流倜儻。
「自然當真。」柳殘夢笑眯眯地,將手中烤肉串往地面一插,竟真地往祈世子身上靠去。
祈世子沒想到柳殘夢如此賴皮,騎虎難下,還未決定是拒是迎,柳殘夢整個人已窩到他懷中,縮了縮肩
,靠得很安穩的樣子。
肌膚相觸,極為冰冷,祈世子這才想到,柳殘夢負傷真氣難續,無法運功護體。此時天寒,他的衣服又
被自己扔了,只穿一件黃衣,雖有篝火,還是難掩寒意。
這傢伙多少是與皇上齊名的一代人物,自己對他太過折辱也是不妥。祈轉了個念頭,不由握住柳殘夢的
手,渡了他一段真氣。
真氣一入柳殘夢體內便開始亂竄,雖執行了三十六週天,卻始終抓不住柳殘夢真氣的走向。這正是殘夢
心法的特殊之處,祈世子原便不指望能探出個大概,也就作罷,只是渡了好一陣子,柳殘夢卻軟趴趴的
一點反應都沒有,心下難免生疑,低頭推了推:「喂!」
鼻息勻勻,柳殘夢垂眉合睫,不知何時竟已睡著。祈世子啼笑皆非,不敢相信柳殘夢對自己如此信任。
苦笑過後,冷冷看著趴睡在自己身上的柳公子,十指勁氣微凝。
柳殘夢「唔」了聲,明白感覺到周圍氣流有流,環在祈腰上的手摟地更緊了,一臉我信任你的純真。
這小子……祈指上真氣散去,不敢相信他居然真的睡著了!雖然目下情景,說得好聽點是同舟共濟,說
得難聽點是一條繩上的兩隻蚱蜢。自己的確不便再對柳殘夢出手,免得添了個累贅,但兩人關係終究是
敵非友的,縱是盤算過厲害,敢這麼放心地倒頭大睡,祈世子只有嘆氣的份。
罷罷罷,你若執意要表現出信任我的樣子,我豈可不奉陪到底。你敢做到絕,我也扮到絕。
再看一眼身上之人,祈拋了幾塊柴,索性也往後一靠,很安穩地靠在樹旁睡著了。
先休息,明天再盤問。
「祈已經好幾天沒有訊息了。」寶親王放下資料,「他敢再次背叛,我一定去抄了祈王府!」
軒轅故意埋首奏章間,只作沒聽到。心下苦笑:祈啊祈啊,你再不出現,老窩保不保得住不說,活罪一
定逃不掉,別拉朕一起倒黴。
悄悄抬個眼,正好迎上寶親王冷徹骨髓的視線,心知裝不下了,只得放下硃筆,哈哈笑道:「小云,看
訊息祈現在應該是跟柳殘夢走在一起,七天前達爾罕茂明安旗還有他們兩個的行蹤,進了陰山後,就再
也沒有報告出來……現在要找祈,不如雙管齊下,同時從武聖莊那邊查起來比較快。」
邊說邊找出一份資料,翻了幾下,無奈皺眉:「對武聖莊詳細資料還是這麼少啊。到現在才只知道文宰
鳳五在柳殘夢遠赴塞外後,代掌控武聖莊在中原的勢力,另一武相至今未曾查出。」
「一文一武,文宰即在中原,武相應在塞外伴著柳殘夢。現在班布達單于在追捕柳殘夢,武相是誰,或
許不久就會解開謎底——」寶親王抿唇,「祈這蠢才!居然自投羅網闖入亂局!」
「只能說他選擇出門的時間不太對……不過朕想,就算對上柳殘夢及武相,祈還是有能力自保。」為愛
卿辯解了幾句,軒轅突然苦笑:「其實,朕更擔心的是祈的破壞力……希望他這次不要再抓狂,要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