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那他或許是改為寫信的方式了。”於是一家人就盼著大哥的來信。
二月二十七日 星期一 陰
開校了,早上剛起床,母親就吩咐我放學後,去郵遞員家裡看一看有沒有大哥的來信。我照辦了,但空手而歸。
三月二日 星期四 小雨
春寒料峭。父親又上街打聽大哥的訊息,但依然一無所獲。
三月四日 星期六 小雨
比大哥晚幾日離家的都寫信回家了,可是大哥卻仍然音信全無的,為此父母都感到十分擔心,又惶恐。母親憂心忡忡地對我說:“這是你大哥第一次單獨出遠門,身單力薄,而他性格又內向……”
三月五日 星期日 陰轉多雲
中午又去郵遞員家,但依然沒有大哥的來信。隔壁的陳嬸說,興許是信在路上耽誤了,所以勸我們不如多等些時日。一家人都焦急地等待著大哥的來信。
三月十日 星期五 晴
放學後仍舊去郵遞員家,依然空手而歸。
三月十二日 星期日 陰
聽說姨父家裡安裝上電話了,在母親的催促下,一大早,父親便上街去給父親打電話。直至天黑才歸。父親到家後,母親便急急忙忙地向他了解情況。但父親直搖頭。據父親講,他和姨父曾先後打了數十個電話到大哥的宿舍,要麼是沒人接聽,要麼是宿舍里人說不認識大哥。這讓他們感到十分鬱悶。後來他們又照著大哥《入學錄取通知書》上的電話號碼到電話到學校的學生處及教務處。學生處一名女教師稱他們學校的工模具ⅹⅹ01班的確有一名學生叫孟林,情況與大哥也大抵相符。父親便託她跟給大哥稍一個口信,但對方稱工作太忙,不便傳達。父親和姨父萬般無奈,只好又打電話到大哥的以前的宿舍,託宿舍裡的一名同學為大哥捎去姨父家裡的電話號碼,然後又在姨父家裡等了近兩個小時,仍不見大哥的回話,這才悵悵而歸。
聽完父親的話,我對母親說:“既然人家都承認學校裡有一名學生叫孟林,情況也與大哥相符,那他肯定就是大哥無疑了。”可是母親卻不同意我的觀點。母親說:“天底下同名同姓的人那麼多,在沒有你大哥的迴音之前,你又如何能確定拿人就肯定是你大哥呢?”
是呀!如果那人是大哥,那他為何會不按照母親的囑咐打電話到葉家呢?要知道,從小到大,他可是鄰里最最聽話的孩子。難道他果真在路上發生了什麼事嗎?還是這其中發生了什麼蹊蹺呢?
三月十六日 星期四 晴轉陰
由於仍得不到大哥確切的訊息,父母的臉上依然愁雲籠罩。而與此同時,爺爺奶奶、我以及小妹的心裡也都感到十分糾結。而唯一能做的,就是盼著大哥的來信。
三月十七日 星期五 陰
賈雲又寫信回家了,可是大哥依然音信全無的,為此父母都感到十分恐慌。晚上,在母親的催促下,父親給大哥寫了一封信。剛下筆時,父親顯得十分激動,又氣憤,乃至語無倫次的,嘴裡還不斷責怨大哥。母親也抱怨地說,當初她是叫大哥報考縣裡的中等師範學校的,可是大哥不聽,非要去那麼遠的地方唸書……
後來父親將信寫好之後,又當眾念一遍,可是念著念著,我就聽見他的聲音哽咽了。一旁的母親早已熱淚盈眶。隨即,我也感到眼眶裡一片溼潤。
三月十八日 星期日 陰
父親上街,一是為寄出昨晚為大哥寫的信,一是購買谷種、薄膜等,為即將到來的春播作準備。回來時,母親有問起大哥的訊息,他只是搖了搖頭。
三月十九日 星期一 多雲
下午,母親如有所思地對我說:“你大哥是個明白人,平日裡若沒有什麼事,他是不會寫信回家的,因為他怕新增了我們的負擔。”
三月二十日 星期二 晴
由於這段時間母親的心情時好時壞,我們說話也就不得不小心翼翼的,以免讓他傷心。奶奶則每逢家裡有客人來,便嘮叨起大哥的種種好處,比如自小就聽話懂事,又懂孝道,而我,與她說話總是不分場合與輕重……
三月二十一日 星期三 晴
早上起床,但見母親雙眼紅腫,一看便知道他才哭過。後來據小妹講,昨晚母親連續做了兩個惡夢,且都是與大哥相聯絡的。
三月二十二日 星期四 陰
早上,因為一句話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