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烈男也怕纏女啊。”
烈男真的怕纏女麼?田如蜜若有所思……唉,別說是纏了,就算是朝夕相處,甚至發展到床上……也不見得就能愛了。
她低頭掩飾苦笑,心底卻一片悵惘。
而另一邊,一間雅緻明快的咖啡廳內,有一桌出色的男女正不斷奪走周圍食客的眼球。對此石暮塵早已司空見慣,對這些目光的洗禮表現得處變不驚;薄曉微則完全無視各種雄性生物對自己的口水漣漣,時刻處於備戰狀態——但凡有個雌性生物多看石暮塵一眼,就挺胸抬頭地用眼神殺死對方;而旁邊一頭飄逸長髮,一身五彩油墨工裝打扮的清俊男子則以瀟灑肆意的氣質充分演繹出了藝術家的不羈;相對而言,著裝正常神態嚴謹的衛庭賢似乎並不出眾,但那標準精英男的沉穩氣質也在眾人視線中分得了一杯羹——
如此拉風的四個人,究竟是因為什麼原因聚到一起呢?
薄曉微嫣然一笑:“我們「逸廊」的層級一向分得很清,你指明要我們的宮大畫家,開的卻是無名之輩的價碼,這生意叫我怎麼做啊?”
話雖然這樣說,她臉上卻沒有半分較真的意味,一雙灩光流轉的杏核眼不住地往石暮塵臉上瞄,又嬌憨又嫵媚,一改昨日的劍拔弩張,但凡是個男人都頂不住;石暮塵卻淡定如常地呷著杯中清茶,視線穩穩落在對面那個,對他們的對話似乎毫無興趣的長髮男子身上:“宮兄怎麼說?”
“我?”宮徵羽明顯毫不在意:“我無所謂,只要薄總同意,我白乾都沒問題。”
薄曉微似乎早已猜到這個結果,語調卻並未半絲生氣的意味,反倒像是嬌嗔:“看來你們早就越過我搞定了我們的宮大畫家,那還裝模作樣地叫我出來談什麼?”說著,她有意無意地在石暮塵身上蹭了幾下,語氣又綿又黏:“你也是,胳膊肘老往外拐,信不信我辭了你?”
石暮塵不著痕跡地和她隔出些許距離:“薄總,決定權依然在你手裡。”
她鼓腮嘆了口氣,垂下眼看著自己十指桃紅色的蔻丹:“我要是不籤,這裡就只有我一個人高興;但我要是簽了,你們三個都高興。我能怎麼辦呢?只好千金買三位帥哥一笑咯。”
於是她大筆一揮,宮徵羽為「IN」的秋季新款作手繪版的跨界合作協議,便立刻宣告達成。
衛庭賢做下這麼筆便宜買賣,卻並未喜形於色,而是彬彬有禮地問詢宮徵羽:“宮先生要是有什麼附屬要求,衛某一定儘量滿足。”
“是嗎?”宮徵羽毫不矯飾地一笑:“那等出了成品給我一件吧,我們家淺淺特別喜歡你家的裙子。”
“那有什麼問題?”衛庭賢微微頷首:“難得宮大畫家如此多情,屆時整套成品都將免費奉送。”
“多情?”宮徵羽一愣,旋即豪邁地大笑起來,清朗而毫不掩飾的笑聲引得周圍一陣側目:“你誤會了,淺淺是我女兒。”
衛庭賢一愣,不覺細細端詳對方——他看來不過30來歲,女兒能有多大?難道他要專程設計一套童裝給他女兒?
“人家好福氣,”石暮塵見狀篤悠悠地插了句:“他女兒今年都17了。”
衛庭賢還真嚇到了,面上卻依舊鎮定:“那確實好福氣。”
“改天拉出來給叔叔們調戲調戲。”石暮塵邪邪笑著,故意麵向衛庭賢:“他女兒啊,可不是我瞎說,說絕色都不過分。”
一旁的薄曉微卻立刻變了臉色,豐潤的唇撅得幾乎可以掛油瓶!衛庭賢不覺暗笑她什麼都寫在臉上,卻沒想到這個宮徵羽也是一樣,護犢之情立刻躍然面上:“別提了,小姑娘正在叛逆期,對著我都跟對著仇人似的,唉。”
“那就替我再養兩年,等熟透了,叔叔我再來採摘。”石暮塵眨眨眼,在宮徵羽假意揮來的拳頭中起身告辭,並故意忽略薄曉微期待的眼神,反而面向衛庭賢:“不是說好喝一杯的麼,走。”
衛庭賢立刻接到暗示,兩人便換了個地方,小斟幾杯。
“你這樣扔下她就走不太好吧?”衛庭賢深深看他:“畢竟我們剛佔了她不小的便宜。”
石暮塵不置可否地晃晃酒杯:“憑我和宮徵羽的私交,肯走她這條明線已經很給面子了。”
“我算明白了,你們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衛庭賢搖搖頭:“對了,宮徵羽多大年紀?”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石暮塵瞭然一笑:“那不是他親生女兒,而是他恩師的女兒,算是臨終託孤。”
“怪不得。”衛庭賢露出瞭然神色。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