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能洗去人心中久存的陰霾,心裡一動,換上衣服,拿上一副平常的網球拍,準備去一家以前常和珞去的網球俱樂部練練球。
做就要做好了。不僅是珞的人生準則,也是自己的。既然拿起了網球,就要繼續走下去。
網球部在較遠的地方,拒絕了家庭司機用車送自己的提議,只是想走一走。
來到日本已有幾年,但是走過的路都有珞的陪伴。三年前,珞走了,自己突然害怕起一個人走,害怕再次看到陽光或路燈下自己孤獨的影子。平日裡,只有常去以前珞帶自己去的教堂,除此,也無其他,對於東京的熟悉也遠不如從前。人的習慣真是一種可怕的東西。習慣了溫暖,便再也經受不起曾受過的寒冷。
大約走了幾百米,便見到一個網球場。腦中沒有印象,似是近來新建的。瞥了一眼,並未停下腳下的步子。突然,一個女生的聲音響了起來,洛清側目。
“不要,我不和你去。”
“什麼?你答應老子的,輸了球就和老子去個好地方玩一天的。”一個穿著不齊,滿臉猥瑣的高大男子粗聲說道。
“不,我不去。”那個短頭髮女生似在拼命掙扎。“不去也得去,走!”那個男人用手一拽,那個女生被拽得一個踉蹌,站好後,狠狠地在他手上咬了一口。那個男子惱羞成怒,一個巴掌即將甩過去。突然,一個網球拍攔住了他的手。
“君子動口不動手。”聲音淡淡的,眼睛卻似不經意間斜向那個男人。
那個男人只覺得這雙斜挑的鳳眸裡有著絲絲鋒利,讓人不敢直視,深邃的瞳孔似看透自己的所有。膽怯了,卻硬著一口氣:“你是哪裡跑來的?看樣子長得不錯,不如也和老子去玩玩吧?”不懷好意的笑讓人心裡直泛噁心。
“哎呀,對不起,我說錯了。”洛清一拍額,“我剛剛聽到了狗叫呢。你聽到沒?”說罷,還煞有其事地問問那個受欺負的女生。
那個男子的臉色由青變白,由白變紅,愣是被她噎得一句話說不出來。
“真是男子就和我比一場,我贏了,放了她;我輸了,我和她任你處置。”輕揚眉梢,挑起一抹笑,“如何?”
男子輕蔑的一笑:“不就是一個小娘們兒,能有多厲害?”
洛清站到自己的位子上,用腳尖點在一塊地上,重重踩了一下。“不過,在你贏之前,先閉上你的臭嘴。”
對手的球技實在不敢恭維,連自己最簡單的“蓮初寐”都未用上,20分鐘左右就解決了比賽。
看著對方不可置信的樣子,洛清輕蔑地笑了笑,轉頭對那個女生輕輕的笑:“走吧,下次不要和這些人接觸。”
“謝謝,謝謝。”女生連聲道歉。
洛清轉身就走,突然,右手臂被一個人一拉,整個身子被迫轉了過去。還是那個男人。
洛清按下心中的噁心:“你幹什麼?我贏了,讓我們走。”
“呀,你錯了。”他不懷好意的笑了笑,“對啊,老子是讓她走,可沒讓你走。看你長得這麼漂亮,走,我們去玩玩。”
“放開你的髒手!”洛清眼睛一斜他,眼睛裡的怒意隱隱可現。那個男子心裡微懼,但手上抓得更緊了。“我就不放,怎麼著?”“啪”的一聲,一個響亮的巴掌落在他的臉上。
“你這個臭……”他惱羞成怒,隨著不堪入耳的髒話出口,一個巴掌也隨之揮出。
洛清瞪著他,不肯閉眼退卻。就在以為巴掌即將落在臉上的時候,一個略帶怒意的聲音響起,“住手!”同時,一雙修長的手抓住了那個男子的手臂。是不二。
他這次臉上沒有了往日如暖陽般的微笑,如百丈的寒冰,冰冷凌厲,讓人心寒。那個男人若說對洛清只是略有畏懼,對於這個男生,對於眼前這個男生的藍眸,那海洋般的藍眸,那深邃不見底的藍眸,那似隱藏了千百把利刃的藍眸,完完全全地淪入恐懼的深淵。
“你你你……下次我們再算賬!”惡狠狠地丟下了一句話,那個男人狼狽的走了。準確的說是“逃”了。
不二見此,微微緩和了神情看向洛清。“洛清,你沒事吧。”
“沒事兒。謝謝。”洛清收回凝視他的眼神,斂了斂臉上不易察覺的感動與遲疑。
“下次要小心點。對了,你現在要去哪兒?”不二仍如往常一攜了一抹笑。
“我本來是要去一個網球俱樂部的,現在,與這個人糾纏了一陣子。什麼興致也沒了,我準備回家了。你呢?”洛清微微搖了搖頭。
“我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