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咕噥著:“我是來『送死』的……”
喊救命?只怕到時叫救命的是她喔。姑且不說她是不是有被他侵犯的危機,光是有人要加害於他這件事,就夠她“皮皮銼”了。
到時他的仇家要是帶著什麼刀啊劍、外加衝鋒槍的殺進來,她是該先逃命,還是……
“你又在嘀咕什麼?”他皺起眉心。
“沒有。”她無奈地。
真是活見鬼了,本以為接到什麼了不起的生意,誰曉得會搞成這樣?
要想趕緊脫離危險,她一定要卯足了勁地趕緊抓他通姦的證據才行。
“已經不早了,你可以上床休息。”他推開了門,開啟了燈。“希望你會滿意……”
當門開啟的那一刻,她看見了漂亮浪漫的臥室,核桃木色的傢俱裝潢,米色的寢飾,電視、飲水裝置、梳妝檯……應有盡有。
“外面有陽臺,視野不錯。”他指著陽臺處,沒有踏進她房門一步。
紗南注意到他這個自制而守分的舉動。他是謹守分際?還是裝模作樣?或者是對她……“了無性趣”?
一想到他可能根本對她沒興趣,她竟有點鬱卒……
“紗南?熊本紗南?”見她望著陽臺發呆,定海叫喚著她。
“啊?”她猛然回神。
“你這麼容易分心,我怎麼把我寶貴的性命交給你?”他帶著玩笑口吻。
“我辦事,你放心。”這是她的口頭禪,她也是這麼跟二木忠夫保證的。
“那就好。”他淡淡地,“不打攪你休息了。”話罷,他為她帶上了門,退至房外。
站在房門外,他如釋重負的長長一嘆。
看著她,他不斷地想起辦公室的那短暫一吻。
突然,他有點後悔自己作了這個決定——把她拐到家裡住。
要是他一時失控,鬼迷心竅地“攻擊”她,那……
“蠢!”他低聲咒罵一記,轉身踱回自己房裡。
泡在那高階又寬敞的浴缸裡,紗南發出舒服的輕嘆。
“有錢人的生活真幸福……”她自言自語地,然後就唱起歌來。
“不對,我怎麼可以放心……”她停止了哼唱。
雖說須川定海喜歡的是那種已婚女性,她還是不能輕忽。
“小心提防、提高警覺”是自保的最好方法,她最好要有萬全的準備,她絕不能讓他有機可趁。
想著,她立刻從浴缸裡爬出來。事不宜遲,她現在就去設定“機關”
躺在床上,她翻來覆去的無法入睡,兩隻眼睛總是不經意地就盯著房門看。
雖然她已經有所防範,但總覺得並非百分之百的安全。
“好想死喔,幹嘛接這種Case?”她懊惱地翻了個身,眼皮酸得快抬不起來。
碰到這種專玩人妻的怪怪變態男,別人早就腳底抹油,逃之夭夭;而她,不曉得是智商不足,還是中邪著魔,竟然自投羅網,讓自己身陷險境!
“我一定是太敬業、太勇於接受挑戰了……”她打了個呵欠,終於忍不住地閉上了眼睛。
半夢半醒地,她隱隱感覺有什麼東西上了床,輕輕悄悄地,幾乎感覺不到它的存在……
那東西從她的腳邊接近,踏上了她的腹部、胸口……
“嗯?”她累斃了,根本不想睜眼,也睜不開眼,直到她感覺有兩道視線注視著自己。
“唔……”她半眯著眼,隱約地看見有兩個光點在眼前晃動。
再睜開一些,她發現幽暗之中,兩隻閃著綠光的眼睛正冷冷的、陰陰的看著她——
“什麼東……”她眨眨眼,腦袋還有點恍惚。
綠色的、發光的眼睛?她陡地一震!
“啊!啊!啊!”她平躺著的身體瞬間僵硬,一彈,然後發出了高分貝的尖叫聲。
見鬼了,她真的見鬼了!她跳下床,直覺地就往房門口跑。
抓到門把,她使勁一拉——
說時遲,那時快,一桶水凌空而下。“啊!”
那是她設的“機關”,用來“防狼”的。
現在她只能說……不只害人之心不可有,就連“防人”之心也要不得。
她打了個哆嗦,不知道是驚嚇過度,還是淋溼了覺得冷。反正也管不了那麼多,當下她只想趕快逃離這“鬼地方”……
“啊!啊!”她繼續發出“慘絕人寰”的尖叫。
聽見她房裡傳來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