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鳴知道自己達到了此行的目的地。只是還沒等他思考如何行事,耳邊再次傳來左護法的聲音,卻是對方才發生事情的解釋。
原來真神教雖然是邪門教派,以真神之力為紐帶將所有人凝聚起來。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只要靈魂沒有完全消滅,人就有私心。所以真神教中雖然算不上黨派林立,但也關係複雜。
作為護法之一,左護法算得上是後起之秀,並不受老人待見。所以除了少數拉攏他的人之外,其他人都要各種辦法打壓他。而方才那詢問之人顯然就是某個派系的屬下,想要打聽他的訊息,從而或是拉攏,或是打壓。
而面對這種赤裸裸的窺探,若是正道中恐怕還要小心翼翼,打一打太極拳,但真神教是完全上下級,實力為尊,最好的做法卻是如左護法一般直接駁斥,讓對方知難而退。
所以左護法這番作為乃是最正確,最正常不過,只是以免李一鳴誤會,他才解釋一下。而聽完這番解釋,李一鳴並沒多說什麼,只是讓他繼續帶路罷了。
俗話說得好,日防夜防家賊難防。一個地方不論門禁如何森嚴,手段如何繁多,但總也阻攔不住內鬼。而有了左護法這個大內鬼帶路,李一鳴一行人免除了眾多麻煩,穿過真神教總壇外圍,直接朝最內裡進發。
而且一路上,左護法還如同一個最盡職的導遊,不斷的查漏補遺,為李一鳴講解真神教種種細節,同時仔細介紹真神教總壇的情況來,使得李一鳴對於真神教總壇的擁有足夠的瞭解。
不多久,一行人終於來到真神教總壇核心位置,也就是真神教副教主以上的人物,以及其下屬駐紮所在。本來只要進入左護法分配的住所,便算功德圓滿,其他事宜只要準備好,再辦不遲。
但誰知這一次混入計劃並沒有以往的那般順利,就在最後一個關卡上天不遂人願,一行人被攔在了左護法自己的家門外面。
一名身著華服,面露王者氣象,與其說是仙道中人倒不如說是帝王的中年人阻住了一行人的道路,從他身上的氣息來看,此人竟然也是渡劫修為。
左護法見了此人,臉色微微一變,只是似乎對方身份更高,他不好違逆,只得陪了笑臉上前打招呼,希望能夠儘快打發了,好完成李一鳴的任務。誰知對方竟然不如他意,三言兩語之間就提及有任務在身,要向他要人手。
“左護法,這一趟東海之行,想必貴屬下增加不少,本座如今正好有一件任務需要完成,缺少人手,不知可否調派幾個過來幫一幫忙,事成之後,絕不忘了你的好處。”
左護法聽得這話,愣了一愣,要知道如今他就是光桿司令一個,原本手下在東海幾乎是死傷殆盡,就算活著的如今都在李一鳴手上,他哪裡來人給對方,心思一轉,只能推脫。
便見他面現難色道:“鄭護法有所不知,如今東海情況有變,我屬下人手全在東海,若是你早幾日傳訊,我也許還能帶齊一批人手回來,雖不說想要多少有多少,但都能盡力而為。但如今我因為有要事回報,人手都留在東海,交給右護法帶領,便是這一次回來帶這些都是新手,充面子罷了。不如這般,鄭護法事情若是不急,待我傳訊東海,半月之後一定派人前來如何?”
鄭護法似乎沒想到一個新晉護法敢違逆自己,心頭不悅,冷哼一聲道:“左護法,你可別忘了,你又如今的位子還是當初本座說了幾句好話,否則哪裡有今天的護法尊位,不查處你任務失敗就算好的了。”
左護法聞言一愣,知道對方不相信,但他也沒有辦法,心思一轉,沒頭緊皺道:“鄭護法的恩德本座自然不忘,只是此事卻是強人所難,本座如何答應。既然鄭護法不相信,那也作罷,如今我有重要情報要彙報,還請鄭護法休要阻攔,否則出了責任,本座可不擔當。”
聽得這強硬的話語,鄭護法吃了一驚,不過轉念一想,他卻對左護法先前所說相信了幾分。眉頭微皺,目光一掃左護法身後的李一鳴等人,感應到他們身上新練成的真神之力,似乎下了什麼決心。
便見他瞬間恢復和和顏悅色,指了指李一鳴等人道:“罷了,既然左護法身邊沒帶高手回來,那我也不挑剔,你就將這些人借給我也罷,雖說修為差了些,但人數多了也能湊一個數。”
聽得鄭護法這‘不挑剔’的話,差點一口鮮血吐出來。對方不知道,但他如何不知道,他身後的哪裡是什麼湊數人,而是反手之間能夠滅了他的大BOSS。
鄭護法並不知道左護法心頭所想,只當他還捨不得,便湊上前來,傳音入密說了一番話。聽得這話,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