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旁若無人的將一首《將進酒》讀完,唸到“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一股愁緒之中醞釀出瀟灑豪邁之意,一下子將前面飲酒樂甚的一絲頹廢掃空。
“好個《將進酒》,閣下不愧是酒中豪傑,更知道這首名篇,真是讓在下佩服,佩服!在下昆洞宗子弟李一鳴,還請問先生尊姓大名,師承何門何派?”
“嗯?你也知道這《將進酒》,好,好得很,果然能喝我那‘竹葉青’的都非是俗人,只是何門何派又有什麼重要,難道我是魔道中人,你就不與我喝酒不成?”
李一鳴聞言哈哈一笑道:“酒逢知己,正魔也並不相干。若先生真是魔道中人,李某與先生酒桌上拼酒量,戰場上見生死罷了!”
“哈哈哈……好個酒桌上拼酒量,戰場上見生死。不似昆洞宗其他人,將正邪分得清清楚楚。倒是一個有趣的人物!”
“先生過獎了,只是今次我與這魔道妖人要有一場生死,與先生倒是無關,還請退去,待得有機會再與先生痛飲如何?”
“嗯!原來如此,倒也不錯,那好,我先走一步便是!”說著,那醉漢便要拖著半醉的步子離去。
“且慢!”池淵見得二人一番說話根本似是將自己當做透明,不過城府頗深的他卻也不怒,反而心頭計較一番,見得醉漢將走,這才連忙喊住。
“嗯?你還有什麼事!”醉漢真似沒將他看在眼裡。
“哼,這位道友,來得了,就不要慌了走。我乃永珍魔門弟子,今次任務在身,需得抓捕此人,及其有關係的人等。雖然看起來道友與之關係不深,但還請暫時留步,待我證實之後再走也不遲啊!”池淵擠出一個陰森森的笑容來道。
“噢!你的意思是想留下我來?”
“道友過慮了,不過是耽誤一點時間罷了!”
“呵,那就不必了,我還要喝酒去,喝酒之事耽誤不得!”說著,醉漢一揮手,似是告別,就要再走。
“哼,恐怕走不走是由不得你了!”話不投機終於圖窮匕見,池淵冷哼一聲,抬手便是一張卷軸飛出,當空一繞,黑霧,血霧汩汩冒出來,將一片地界化作鬼蜮場景。
“佈陣之法,想要困住我們,難道是要等後面那魔化修士作幫手!”李一鳴念頭一動,連忙喊道:“先生小心,此乃魔陣。”
“哼哼,竟然知道這是魔陣,那就是來得去不得,既然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休怪我寧殺錯不放過了!看我魔陣煉魂,給我去死吧!”
話音一落,黑霧血霧更加洶湧,一條條陰魔鬼魔紛紛撲出來,帶起魔氣迅速的消磨起李一鳴身上法衣帶起的護身光罩來。
“死!我還沒有想過,這世上美酒我還沒有飲盡,如何肯就這般去死,你攔我喝酒,不如你先去死如何!”
“哼,進得我陣還敢猖狂,即便你是金丹高手又如何,待得我的援手一來,一同煉化了你們,不過化作補品罷了,還說什麼喝酒,連輪迴都入不了,等著生生世世受折磨吧!哈哈哈……”
“人無傷虎意,虎有害人心,誠不欺我,那就怪不得我了!”醉漢愣愣的點了點頭,隨手一揮,那裹在他身上的血霧黑霧盡數散去,那些個陰魔鬼魔竟然沒有一條敢近他身。
“什麼,這怎麼可能,難道他修煉的功法是專門剋制我不成,不,即便是純陽功法也不可能剋制我的魔陣,待我加一把力,將他制住,等荊楚那笨蛋前來,再全力煉化吧!”
想法雖好,但就在此時,那醉漢手捏一個法印,隨隨便便拍了出來,便見得一道雷光從天而落,直接炸開大陣不說,更凝成一個雷光閃閃的符文,當空一繞,陽雷之力洶湧而出,不過眨眼間,那看起來氣勢洶洶的魔陣便盡數破去,只剩下一張圖卷在天上亂飛。
“這,不可能,難道他是元嬰真人不可!”池淵心頭一驚,打起退堂鼓來,但這等時候,他卻不敢動。
“好生生一張圖畫竟然灌注這麼多骯髒的東西,看我給你恢復舊觀吧!”看了看那張圖卷,醉漢抬手一抓,便似生出無窮吸力一般,將之抓在手中。
見得這情況,池淵不驚反喜,法決一捏一指那圖卷,大喝道:“還敢貪我的寶貝,正是機會,給我爆!”
果然,一股爆炸之力從圖捲上醞釀起來,瞬間就似火藥桶一般,隨時要爆炸開來。
“哼,這等文雅的東西,落入你這魔頭之手本就汙了,再被你引爆,那不是暴殄天物。既然你不想要了,我就幫你一個忙好了,鬼蜮手段,靈魂印記,盡數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