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散會的時候,便見李一鳴緩緩的站了起來。
李一鳴起身走到大殿中央,衝趙長老遙遙一拜道:“啟稟諸位長老,李某有事相詢,不知方便與否。”
趙長老見是李一鳴,也不敢託大,微微一笑道:“在場都是同門,有什麼事情但說無妨。”
李一鳴點了點頭,道:“李某想詢問趙長老,若是長老之中徇私舞弊,與賊人合夥擄劫同門家人要挾,不知該當何罪?”
此話一出,原本還熱鬧的現場,頓時安靜下來,趙長老有些摸不著頭腦,但見是李一鳴恭恭敬敬的等在下面,他也不好薄了面子,微微一笑道:“若是真有此事,輕則廢除修為逐出宗門,重則斬殺當場,打散魂魄,永世不得超生。”
李一鳴聞言滿意的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那李某剛好知道有這種人,還請諸位長老為我做主,以門規治罪。”
第一二零七章 殺人滅口
趙長老愣了一愣,耳根一動,聽得一個聲音傳來,頓時臉色微變,猶豫一下,他哈哈一笑道:“李長老真是說笑了,本門乃是名門正派,怎麼會有這等人,說不得是一場誤會,不如我們私下一敘如何?”
李一鳴明白趙長老的意思是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是李母的魂飛魄散的場景猶在眼前,他如何肯就此息事寧人,微微一笑,道:“方才趙長老有言,在場都是同門,有事但說無妨,既然如此何必私下一敘,如此豈不是失了我正道大派的威嚴。”
趙長老心頭苦笑,恨不得自己少說幾句話,不過既然被李一鳴堵到這裡,他也不得不開口道:“既然如此,那李長老請說便是,只是還需得顧忌本門顏面才是。”
李一鳴點了點頭,道:“自然要顧忌本門顏面,只是李某所說之人若是不懲處,恐怕本門更是顏面無存,甚至貽笑大方。”
張駿作為崑山一脈的收徒,內定的下一屆宗主,聽得關係門派顏面,頓時來了興趣,連忙問道:“師弟所言到底何人何事,竟然如此重大。”
李一鳴拱了拱手道:“諸位長老,諸位師兄弟,且聽我慢慢說來。須知本門乃是正道大派,仙道牛耳,所做所為應當端正。但諸位卻不知,在我參加此項任務期間,竟然有人徇私枉法,安排賊人挾持李某家人陷害。若非李某有一二手段,逃脫性命,恐怕如今已經魂歸冥冥,不能將此事公之於眾。只是即便如此,家弟肉身毀壞,魂魄暗淡,而家母更是如今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不知這等事情可否關乎門規,可否關乎宗門顏面?”
李一鳴越說越激動,最後近乎咆哮,但在場沒有人說出一句反對,因為修行者並非絕情絕性,若是他們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卻被同門陷害,還以家人為質,這等事情若是落在他們頭上,恐怕他們會更加瘋狂。
眾人沉默片刻,最先開口的並非趙長老,也不是張駿,而是司徒無傷。李一鳴講完的瞬間,他整個人如同長劍出鞘,顯然是動了怒氣,冷聲道:“李師弟,你所言到底何人 ?'…umdtxt'”
這一問將眾人目光重新集中道李一鳴身上。李一鳴也沒想到開口的竟然是平日裡無甚交際的司徒無傷,不過這並不能改變他的計劃。
環視一週,他目光最落在高臺之上,抬手一指,道:“此人不是旁人,正是堂堂金衣長老,獨孤殘雲!”
此言一出,在場所有弟子長老都將目光看向獨孤殘雲,眼神之中或是吃驚,或是難以置信,或是失望,或是厭惡……一時間修為高深如獨孤殘雲都有些受不了這‘眾矢之的’的洗刷。
獨孤長老最初以為李一鳴得了教訓,但萬萬沒想到他是隱而不發,待得他最放鬆的時候才突然爆發。一時間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心頭一慌,猛地從蒲團上跳起來,指著李一鳴道:“小畜生,你胡說八道,本長老何事做過這等事情?”
眾人目光再次轉向李一鳴,要看看他作何解釋。不過李一鳴是早有準備,不但不懼,更是嘴角勾起一絲冷笑,道:“獨孤長老,李某見你平日裡一副慈眉善目,沒想到背地裡卻是男盜女娼。真是讓李某不齒,既然你要證據,我就給你證據,你看看這是什麼?”
說話間,李一鳴取出一枚身份令牌來讓張駿驗看。張駿看後臉色微變,怪異的看了獨孤殘雲一眼,朗聲道:“此身份令牌上有本次任務,其上名字是萬長老,但身份令牌卻是虞中庭虞長老所有。還請問師弟,此物從何得來,又有何意義?”
李一鳴見張駿並不偏袒,便將其他伎倆暫時放下,道:“此令牌乃是以家人性命陷害李某的虞中庭身上得來,他本不該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