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俊兒聞言朝李一鳴看去,先前她便見到了李一鳴,也看出他只有辟穀修為,只當他是哪一家的子弟,卻沒想到被袁飛稱為師弟。她主持天香樓,與袁飛也算是熟識,更明白“師弟”二字在袁飛口中卻是有著不同意義。以袁飛為人傲氣,尋常人也看不入眼,若非親近之人是不會這般提起的。
念頭一轉,蘭俊兒蓮步輕移,來到李一鳴面前,竟然以金丹修士的身份做了一個萬福,道:“李道友初次光臨本樓,讓本樓蓬蓽生輝,今日俊兒做主,給二位道友打七折便是了!”
李一鳴見狀,微微一笑,只是簡簡單單的答了一聲多謝,其間並沒有因為對方的美貌或者是金丹修士的身份有半點失態。這一幕看在蘭俊兒眼中卻是嘖嘖稱奇,暗道:“難怪此人不過辟穀期便被袁飛稱為師弟,果然有特別之處!”便是袁飛看了也連連點頭。
其實若是他們知道李一鳴與一個金丹期,有著閉月羞花,傾國傾城容顏的狐仙子朝夕相處的話,恐怕也就不會這麼驚奇了。
稍稍寒暄,蘭俊兒將二人迎入其中。這天香樓之中,格局卻是頗大,更是雕樑畫棟,美輪美奐,僅以華麗而論,算得上是李一鳴所見之最了。
將二人送入一間房間之後,蘭俊兒道了一聲告退,這才帶了所有人離去,留了李一鳴與袁飛二人坐在房中。
見得再無外人,李一鳴連忙問道:“袁師兄,這到底是什麼地方?怎麼會盡是女子執事?”
袁飛聞言戲謔一笑,道:“師弟你猜一猜看,這到底是幹什麼的?”
第三一七章 喝花酒
看著袁飛臉上似是而非的笑容,想起前來此處的所見所聞,一個可能的答案出現在李一鳴心頭。那是在凡俗之中十分被男人們喜愛的地方,一個被文人墨客所讚頌的地方,但同樣是所謂正派人士唾棄的地方。
“妓院”二字差點便要湧出李一鳴的喉嚨,卻是在最後一刻收了回去,只是吐出三個字來:“喝花酒?”
袁飛聞言一愣,旋即哈哈大笑起來,拍著李一鳴的肩膀道:“好,好,好,好個喝花酒,李師弟你還真是不一般,這樣都被你猜中了!”
雖然這個答案是李一鳴自己說出來,只是想到說錯了讓袁飛笑話一下也就罷了,但萬萬沒想袁飛竟然一口就肯定了下來,頓時讓他愣在當場。
據他所瞭解,魔修也就罷了,修仙中人雖然談不上清心寡慾,無慾無求,相反慾望比凡人更大,更強。只是這些慾望應該是長生久視這般,如何也不應該與那風花雪月,妓院勾欄這一類地方扯上一點關係的。
“我知道了,修行法門之中也有雙修之術,乃是男女雙修,符合天地陰陽相合之意,不論正邪仙魔都有法門,記得當年那情公子胡菲菲便傳了我一門魔道雙修之法,只是當初都沒有用過,難道今朝卻是要用上了麼!”
袁飛卻不知道李一鳴心中那紛紛念頭,笑過之後,這才道:“師弟是否有所期待啊!”
李一鳴聞言苦笑,正待說什麼,便見得門扉親啟,一青衣一藍衣兩個女子各提了一個籃子,顰顰婷婷的走了進來,衝二人微微一個萬福,這才將籃子放在桌上,一個個小巧的玉瓶被放到桌上,最後才取出一隻玉壺,兩盞酒盅,送到二人面前。
“師弟請!”袁飛將一盞酒盅推給李一鳴。
李一鳴雖然年紀也不算小,更在凡俗打滾,但對於風月之事並不瞭解,只道喝花酒,自然是要喝酒的。接過那酒盅,卻是空空如也,李一鳴正待伸手去取那酒壺,卻聽那藍衣女子嫣然一笑,道:“道友不必動手,斟酒之事由我等來便是了!”
說著,那藍衣女子捏起一個蘭花指,將酒壺拿起,另一手卻是連連捏動法決,便見得絲絲縷縷幽藍之色浮現,而後沒入酒壺之中。與此同時,那綠衣女子纖纖玉手一揮,便將那些個玉瓶的塞子盡數開啟,一股幽香頓時從瓶子之中放出,比起外面所聞更是清心提神,甚至李一鳴都隱約覺得丹田之中的真氣有一絲增加,而腦海之中的神氣也流轉更暢快了一分。
李一鳴微微吃驚的看了那小玉瓶,正在想裡面到底放了什麼,忽而一副美妙的景色卻是出現在眼前。
只見得一個個玉瓶之中,竟然以可見的速度抽出植物嫩芽來,不過三息,更紛紛舒展出枝葉,一絲清新綠意出現在二人面前,而那香味似乎也隨著這等變化,變得充滿了勃勃生機。
“師兄,這到底是?”李一鳴開口問道。
袁飛哈哈一笑,“師弟不要心急,這喝花酒麼,要有花有酒才行,看,花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