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鳴腦海之中升起一絲疑惑,但很快,他目光就被祭壇後面一座與周遭環境格格不入的東西所吸引,那東西不是其他,正是一座門戶,一座擁有久遠氣息卻縈繞了虛無縹緲氣息的門戶。
換個人來,恐怕直接要忽略此門,但李一鳴卻不能,因為他感覺到這門在呼喚自己,不用說,這就是太上四門之一,丟失在盤古之心的‘太虛之門’。
本以為需要千辛萬苦才能找到這一座門戶,誰知竟然就這般出現在面前,李一鳴心頭說不出是喜還是悲,不過不論喜悲,他知道當前第一件事就是收取這一座‘太虛之門’並與‘太玄之門’融合,二者互相激發,為他獲得上古大神之力。
腦海之中已經將如何收取‘太虛之門’做了千萬次模擬,但實際面對太虛之門,李一鳴已經慎重。靠近幾步,小心翼翼的將‘太上化玄訣’真元凝成一股打了出去。
作為太上丹道最高功法,‘太上化玄訣’擁有無窮玄妙,幾乎太上丹道之下統屬都對之有反應,也被其統屬。果然,那不知道沉寂多少年的‘太虛之門’在這一股元力激發之下,亮起一道光華,化作一道光圈掃遍了整個太虛之門。
一瞬間,李一鳴感覺到自己靈魂之中多了一個印記,與當年收復太玄之門一般,只不過當初他修為太弱,後來才慢慢感應到,但如今他修為勉強進入這個層次,一瞬間就感覺到不同。
“怎麼會這樣,我已經煉化了太虛之門,而且太虛之門已經認我為主了!當初太玄之門自動認主也就罷了,但這太虛之門不說是被叛徒偷走,為什麼這麼簡單就被我煉化了,甚至裡面連半點印記都沒有,這,未免來得太容易了吧。”
李一鳴心頭疑竇叢生,但連連試驗幾遍,不但能清晰的感應到太虛之門印記所在,甚至感覺到自己對太虛之門有那麼一分掌控力度,相比起來,煉化上千年的太玄之門卻還是使喚不動。
“難道說太虛之門上有那一代叛徒做的手腳不成,若是如此,我須得小心幾分,不能將太虛之門喚入體內,否則不論是被奪舍,還是其他都萬劫不復。為今之計,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以太虛之門與太玄之門呼應,兩道門戶如今都認我為主,只要二者相互激發,什麼鬼蜮伎倆都會消弭在這天地至寶之下,繼而得到大神級的法力。”
想到此處,李一鳴說做就做,既然太虛之門不知為何就被煉化,雖然讓他吃驚,但卻讓他少了許多苦工。身形一動,來到太虛之門前,他盤膝端坐在地,口中唸唸有詞,將‘太上忘情篇’唸誦出來。
這一法門是他試驗過無數次,唯一能夠調出太玄之門的手段。果然,就在他將‘太上忘情篇’唸誦三遍之後,一道玄而又玄的光華從頂門衝起,瞬間放大,不是太玄之門又是什麼。
太玄之門不愧是傳說中先天至寶所化,上次被通天道人施展手段消耗了一成本源鴻蒙之氣,但卻沒有衰敗的跡象,一經出現就如當年收復時一般,鎮壓天地萬物。
看著兩道形似而神異的門戶擺在自己面前,李一鳴心靜如湖水,波瀾而不驚,但體內真元以‘化玄訣’的方式迅速運轉起來,每一個呼吸就運轉了九十九個大周天。
如此瘋狂的運轉,便是上古高手都不敢,若非他肉身是先天之體加小混元鬥體,恐怕早就爆體而亡。而如今沒有爆體而亡得到的結果就是他體內囤積了修行以來最強的法力。
只是如此磅礴的法力他仍覺得有些不夠,心頭一狠,將丹田之中,偽金丹瞬間炸碎,頓時化作數倍於當前的法力,如滾滾洪流融入他丹田經脈,甚至修行之後,堪稱不漏真仙的毛孔都逸散出法力的氣息來。
接受了偽金丹炸碎的法力,李一鳴還不動手,一次,兩次……足足十次法力衝擊所化的浪潮積累到了最高,他才開始動手。
“太上之名,急急如律令,玄虛二道,陰陽合一!”
一聲低喝,李一鳴一手畫方一手畫圓,雙手合一化為太極陰陽圖,而後中分,化作陰陽兩極法力,一道打入太玄之門中,一道打入太虛之門中。
得了這兩股法力,太玄之門只是微微震動一下,太虛之門則彷彿吞了一記大補藥,七色光華照耀八方,便是這古樸而陰暗的祭壇都被照的通明,顯出那斑駁模樣,彷彿繪製了神秘壁畫的牆壁來。
不過李一鳴此時根本沒有心情管什麼壁畫,他全心全意都投入玄虛二門的激發之中。只是本該動作的太玄之門竟然依舊只是微微顫動,進一步動作都沒有半點。
見此情況,李一鳴一顆心漸漸沉入谷底。他算計了多少次,都不該是這樣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