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行,聽說你已經凝氣成功,而且修為增長迅速,我們幾大家族之人正好在此聚會,既然碰上了也上來坐坐吧。”一道聲音傳來,正是先前懷疑楚天行打傷楚天恆的人。
一句話說完,銳利的目光有些挑釁的看著後者。
楚天行沒有答話,但是他的行動卻並沒有停下來,無比安穩的來到酒樓門前,躍下馬背,踏入了酒樓之中。
“喲,想不到楚家少主竟然還是用的俗世坐騎啊,難道是節約麼,想來從劍湖宮一路返回,花了不少時間吧。”等到楚天行來到天官樓的頂層,那摺扇青年立刻便奚落起來。
絲毫沒有搭理前者的奚落,楚天行一步步走到圓桌前,拉出一把藤椅座下,目光卻是定格在了正站在窗前,一臉煞白的看著自己的楚天城。
“你……”被楚天行直接無視,那摺扇青年顯然有些掛不住,怒色湧現,臉色漲得通紅,周身靈光綻放,顯然是想教訓楚天行一番。
“滾!”不過還未等他出手,楚天行的口中便爆發出一聲怒吼,手掌一伸,一個虛無的手掌拍在了摺扇青年的胸口,在後者驚恐的眼神之中,他的身體不由自主的被掀飛而去,體內的修為,竟然沒有絲毫的反抗之力。
凝氣八重!
坐在圓桌周圍的幾人手中酒杯一顫,酒杯傾斜,杯中之酒傾灑而出,噠噠的滴落在桌面上或者地面。
人群瞬間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因為這一幕而愣住了,他們顯然沒有料到,楚天行的修為居然會到達瞭如此程度,而凝氣七層頂峰的摺扇青年竟然絲毫反抗之力也無。
震驚的目光之中,眾人忽然想起在楚天行到來之前,他們剛剛談論的話題。
楚天恆被前者廢去了修為?
不過這個時候反而沒有人去關注那被一掌拍飛的摺扇男子,而是將目光轉移到了此刻依然站在窗前的那人身上,楚天城。
“你,沒有要向我解釋的麼。”似乎剛才的事情根本就沒有發生過一般,楚天行慢悠悠的給自己斟了一杯茶水,若無其事的慢慢喝完。然後將目光轉向了楚天城。
此刻,後者的臉色煞白無比,他終於知道自己這些天一直惴惴不安的來由。
噗通,楚天城的身體癱軟下來,腦子之中一片空白,甚至全身都不停的顫抖,雙目無光的看著楚天行,然後,一句鬼使神差的話語,從他的嘴中蹦了出來。
“你竟然真的沒有死,居然連築基修士都沒有能夠殺了你!”
“果然是你……”楚天行搖了搖頭,臉上是無比的苦澀。
其實在那夜與會跑人對戰之後,他就立刻想到了,雖然在宗門之中引起了不小的風波,但他走出山門之時並未張揚,但那人既然能夠在路上精準無比的堵截他,自然是十分清楚他此行是回返鹽城。
但是普通家族的族會並不是定時的,就如同有些家族的族比,基本上都是每隔數年才有一次。
那麼毫無疑問的,有人洩露了自己的行蹤,還清楚的透露給了對方自己將要回返的時間以及一路之上可以歇腳的地點。
雖然以陸家的龐大,查清楚這些事情不算難事,但是楚天行很清楚,時間,來不及!
所以,能夠最快的得到訊息的途徑,顯然就只有楚天城這一個。
而且楚天行知道,楚天行離開宗門的時間,剛好只是比他早了半月而已,時間上算起來,剛剛合適。
“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楚天行悠悠的說道,臉上波瀾不驚,緩緩轉動著手中的茶杯,將整個身體都仰倒在藤椅之中,不再說話!
靜!
無比的靜!
所有人不約而同的停下來,雖然只有短短的幾句對話,但是他們能夠獲得如今的修為,在鹽城之中被稱為俊傑,心智自然非同一般。只是簡單的一陣琢磨,故事的大概便在他們腦海之中浮現了出來。
楚天行將楚天恆的修為廢去一事,是真的!而且似乎楚天城為了報復楚天行,還將其行蹤透露給了他的仇家,而後者,居然派出了築基期的人來進行截殺!
到底是什麼樣的仇家,這楚天行到底招惹了什麼樣的人物!對方竟然會出動築基期的修士來截殺!
但這並不是最震驚的!
他居然沒有死,他從築基期的手中逃脫了!
甚至是安然無恙、毫髮無損!
眾人不由得心神震動了起來,一個更大的疑問在他們心中出現:既然楚天行毫髮未傷,那麼,那個築基期的修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