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誇耀,頓時高興起來,見榮輕鈞還要掙扎起身為自己行禮,忙上前扶住,“罷了罷了,傷還未好,就且安份些吧。”雙目相接,李弱水又衝他笑了笑才鬆手,又瞪了榮擎一眼,“令郎雖則年少,可比你明事理多了。”
榮擎氣極,卻又發作不得,眼睜睜看李弱水帶著她妹妹,彷彿真如一高傲的郡主一樣出門而去,才氣咻咻的罵道:“什麼過時的郡主,不過是鳳凰落毛,連平民也不如。”榮輕鈞卻笑,“我倒覺得她們有趣得很,美麗動人,言辭犀利。有趣,真是有趣。我因禍得福,竟遇上這麼一個妙人兒,居然還是位郡主。”想起李弱水的眼波,大為得意,禁不住哈哈大笑。
榮擎氣哼哼的說:“你還有心拈花惹草,你踩死苗疆二妖的金蜈蚣,這樑子算是架大了,恐怕還要央你大哥出馬才能解決。你呀,要到何時才能象你大哥一樣讓我放心呢。”榮輕鈞聽他說教,不耐之極,徑自披衣下床,榮擎畢竟心疼留在身邊唯一的兒子,忙扶住他,抱怨道:“你腿上有傷,還要去哪裡?”榮輕鈞道:“我們去聽聽這對姐妹花在背後是如何談論我們的。”榮擎氣極,可偏偏拿這自小寵如心頭肉的幼子無法。
李弱水的房中還亮著燈,姐妹二人果然在談論榮輕鈞。李弱水還在笑,“想不到他們竟是江南的名門望族,如此年輕又解風情。”李弱竹說:“我看他輕浮得很,那雙眼睛實在不安份。”李弱水說:“你才多大,懂什麼輕浮、安份的。”李弱竹紅了臉,嘟噥著,“哪有才認識就對你動手動腳的人。”李弱水道:“你哪知道,我有我的打算,我們不能在這兒窮苦一輩子。以前我都沒告訴你,爹孃死時留下了一份藏寶圖。是當年我朝國破,後主被俘時,一批忠心的宮人搶在宋軍之前,偷運出一批財物,藏於一隱密之處,以圖他日復國之用。但我們的後主沒能等到重回故國的那一天便遭毒害,其餘的皇子皇孫也幾乎都已死絕。到如今,知道這件事的也許就只有我們姐妹二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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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弱竹吃驚之極,半晌才醒悟過來,“原來你是想依靠榮家父子回江南,找到那筆寶藏?”李弱水沉吟,“守著一筆大寶藏。卻要過貧苦的日子。我怎麼甘心,但是憑你我二人目前之力,即使能回到江南,憑一個虛無的傳說,一張簡單的藏寶圖,短期內恐怕也難有結果。但一旦有了安生落腳的地方,我們就可以慢慢的查訪,總會得償所願的。何況你我年輕美貌,總要找個好人家才不委屈了自己。”
姐妹二人的話一字不透的落入榮家父子耳中,他們的眼睛開始發亮,呼吸也開始濁重,倆人強抑住興奮的心情,悄悄回到房中。榮輕鈞已忍不住放聲大笑,“爹,我們真是因禍得福了。”寶藏、美女交替在他眼前迭現,向他招手。榮擎還有些猶豫,“帶她們回去,恐怕柯家不會善罷甘休,柯家在江南的勢力與我們旗鼓相當,何況你與柯雲霓親事已定,婚期在即了。”榮輕鈞道:“柯雲霓怎能與這對姐妹花相比,何況若真得了寶藏,我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江南之地就唯我榮氏一門獨尊了。”榮擎怦然心動。
天色漸明,一宿未睡的榮輕鈞反而精神奕奕,顧不得腿上的傷,一拐一拐的走出房來,迎面正迎上李弱水。李弱水瞟他一眼,眼波中蘊育無限柔情,柔柔的眼神幾乎能將鋼鐵融化。
榮輕鈞執了她手,問:“郡主可思念江南的山山水水,一草一木?”李弱水幽幽,“江南好,風景舊曾諳。日出江花紅勝火,春來江水綠如藍,能不憶江南?”榮輕鈞說:“我已與家父商量定了,請郡主重回江南,從此我家即你家。”李弱水喜不自勝,想不到一切如此順利,如此快,脫口而叫:“當真?”榮輕鈞正色,“世有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郡主還不解我心。”李弱水眯著眼,半真半假嗔笑著,“你若騙我,我夷你滿門。”……
不久,李弱水姐妹便隨榮家父子踏上了返鄉之途。想到前途渺茫,李弱竹心頭黯然,抬頭卻見到李弱水滿臉的興奮,原來興奮可以使一個美人更美,她默默想,不由也釋然,“以姐姐的美麗、聰慧必能擔待得了前途的一切風險,還有什麼可擔憂的。”
果然,在榮家,李弱水贏得了所有人驚豔的目光。她們還見到了榮家的另一個人——榮輕烽。一個與榮輕鈞極相似又全不似的人。他是榮擎的長子,但他一心向道,自幼離家遠赴青城修身習武。儘管他素來心如止水,但乍見明豔照人,風華絕代的李弱水,目中仍不免有一絲驚豔。幾乎所有人都忽視了李弱水身邊那羞怯瘦小的妹妹弱竹。
家宴上,李弱水神情自若,不時妙語如珠,令平時不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