頗有影響力,徐海一聲冷笑,便下令將兩人綁了起來,方才蠢蠢欲動者都暗叫一聲僥倖,心想:“還好沒強出頭。”
但徐海卻沒就殺了他們,又問:“可有人認為島津家必定滅亡的?”
卻有三四個倭兵哈腰出列附和,為首的**森,人長得壯實,臉卻比唐秀吉還猥瑣,一張口就大罵島津貴久和東門公子、徐大頭領比起來不過是狗屎一堆,徐海大喜,便賞了他們酒喝,登時便又有十餘人搶著出來痛罵島津貴久,徐海一一賞酒,其他人有想要附和的,這一輪好事卻已經結束了,沒來得及痛罵的不免大感後悔!
徐海下令,讓眾倭上船,除了那十幾個罵過“島津貴久是狗屎”的之外,全部都半餓著,不讓吃飽,也不給兵器,平馬與八兵衛更是分別被綁在兩根桅杆上吹風,一口飯也不給他們吃。
——————還有一章
第二二七章 肅清鹿兒島灣之二
第二日,徐海所部望見東岸一座靠海的懸崖上有肝付家設定的瞭望臺,便命春森帶領昨夜一起痛罵島津貴久的十五人出列,發給他們武器,命他們上岸攻佔哨塔,又命本部人馬尾隨為援——名則為援,實為監視。
那哨塔只有四名守衛,其中還有兩個是五六十歲的老頭,望見幾十個人衝來早就棄塔而走,春森焚塔而還,回到船上,徐海又當眾賞他酒喝。跟著繼續向南。晚間春森來見徐海,說有若干兄弟希望也能加入效力,徐海便準了他,第二日又遇見一個哨塔,而上岸的降軍已一下子增加到六十名。一連五日,徐海由櫻島慢慢南行,將肝付家在鹿兒島灣西岸的據點收拾了個乾淨。
肝付兼續見慶華祥的人只在沿岸活動,便猜東門慶是持保守戰略,島津日新齋道:“東門慶一定是怕了,所以行動才會如此保守畏縮!兼續大人,現在夾擊他們正是良機啊!”
肝付兼續卻想:“東門慶若是妄進猛攻,那才是夾擊他們的良機呢!現在他如此保守,若是我們輕率進攻,多半還會落入他們圍點打援的陷阱!不如且拖著!我們是本土作戰,越拖得久越有利!就是要打,也得貴久衝在前面!等他們打得彼此都傷了,我再決定去向未遲!”
當下便向邊境增兵,同時將鹿兒島灣東岸的防衛內縮至鹿屋一帶——與島津貴久一樣,肝付兼續面對慶華祥的海軍也沒把握!
那邊徐海因肝付兼續的這一政策而進展順利,到第六日上,瞭望手已經望見大隅半島西南末端佐多岬了——那將是此行最後一個目的地!此處肝付家有個小水寨,守兵約有二百人。這時周大富已經掃除了鹿兒島灣出口的另一側——長崎鼻的島津家據點,也要來對付肝付家的佐多岬寨。兩軍會師時,綁在桅杆上平馬忽然嘶吼起來,大叫:“放我!放我!給我吃飯!給我吃飯!”
原來這幾天裡徐海一口東西也不給他吃,只是派人每天喂他一口清水,與他享受相同待遇的八兵衛已在昨日活活餓死,而這個平馬居然到此刻還能說話!生命力之強亦大不一般!
徐海聽說此事,召集剩下二十幾個尚不肯投降的倭兵,到平馬的跟前道:“你罵島津貴久是狗屎,罵一聲,我給你一口飯吃。”
平馬哪裡還能堅持,連罵了十七八句“島津貴久是狗屎!”罵到自己沒力氣了才罷休,徐海哈哈大笑,就讓人喂他吃飯,平馬狼吞虎嚥,若不是有個知道久餓之下不可暴食的老水手攔著,只怕當場就得噎死!
徐海又給他鬆了綁,道:“你若肯歸附我,我馬上給你兵器,若有戰功,就給你酒肉吃!你若不肯歸附,那我仍把你綁在桅杆上吃海風!你是要吃酒肉,還是要吃海風?”
平馬搖搖晃晃跳了起來,大叫道:“我要吃酒肉,我要吃酒肉!”
徐海大喜,指著剩下二十幾個不肯投降的倭兵道:“這些人你歸你處置,如果你能收服他們,就作你的手下,要不然你就把他們殺了!”說著交給平馬一把刀。
平馬接過倭刀,手有些抖——不是害怕也不是緊張,純粹是餓得太久,體力沒恢復,過了好一會才定下來,衝了過去,抓住了排在最前面的一個,面目猙獰地問:“你服不服我!投不投降?”
這些俘虜但凡還沒正式歸順的,這些日子也都是半餓肚子,平馬的力氣雖然沒全恢復,那倭兵力氣也不足,被他抓住了動彈不得,諤諤叫著:“我……我……”
平馬沒耐性,揮手一刀就把他給砍了!跟著去抓第二個人,那**駭,沒等他問就叫道:“我服!我投降!”剩下的二十幾個人一聽,也都跟著叫道:“我們服!我們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