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這些都可能有用的。”
布拉帕答應了,兩人便開始行動,秀吉先派人去把俘虜挨個痛打一遍,看看哪幾個堅忍不叫痛,哪幾個叫痛叫得最大聲,然後他便扮好人,先把那些叫得最大聲的挑了出來,善加寬慰,半帶威脅,果然沒半日便有三四個人答應投誠。秀吉又輪個問話,一來是打聽村中各人的缺點陰私,二來是打聽村中各人的喜好,三來是打聽村中首領人物的人際關係,這三點掌握之後,便能以陰私挾制一批人,以喜好打動一些人,重親情的以其親人威脅,重友誼的以其朋友恐嚇,有仇人的鼓動他報仇,有怨恨的激發他洩恨,收買代價太高的和各方面能力太低沒有利用價值的,則不列入考慮範圍之內而準備事後處決掉。在以往的幾次招降中,秀吉用上這麼幾招後十個人中至少有五六個會變節投誠,真可謂屢試不爽!
不過,這次他除了完成以上行動之外還加了一條,那就是打探長、圓兩島可能存在的秘密。結果便有多嘴的長島島民道出了兩島之間存在的那環潛流,聽到這個訊息後秀吉暗暗吃驚,又問:“這個秘密,圓島的人知不知道?”
“怎麼會不知道呢?”那多嘴的傢伙道:“我們兩島往來,靠的都是這個。”
秀吉又問清楚了潛流的情況,然後便將招降俘虜的事擱下了,對布拉帕道:“這事**不離十了!若圓島的人也知道這道環流,王慶也必然知道!以他的性子,知道了之後絕對不會不用!按照剛才這傢伙的描述,王慶若帶人循著這環潛流迂迴而來,就算只是坐著漁船也能輕易渡海,若他們夜裡行走,恐怕攔在兩島之間的金狗號也未必能發現!”
布拉帕驚道:“那咱們趕緊去告訴船長!”
“急什麼!”秀吉陰陰笑道:“王慶還沒來呢,現在告訴船長,也只是說有可能而已,不算一件大功!”
布拉帕道:“那……”
秀吉道:“咱們召集人手,你手下不還有七八個人?我手下信得過的也有十幾個,再加上剛剛招到的這七八個,算來就有二三十個人了!咱們先不要稟告船長,自個兒把王慶給解決掉,那才是真正的大功!”
布拉帕又是驚駭,又是不敢,道:“那怎麼可以!那王慶很厲害的,當初他還在金狗號的時候我們就見識過了!連我堂兄卡瓦拉他們也都有些怕他。後來你們那麼多人上岸對付他一個,不也都被他坑了,只剩下你回來?今天他就更厲害了!那日陳家村一戰你是沒去,要是去了,怕也得被嚇得尿褲子!我們當日上岸有四五十人呢,都被他們打成那樣,要不是逃得快一些只怕得全軍覆沒!現在……二三十個人就要去對付他?這……這太冒險了……”
他說到一般秀吉就開始冷笑,等他說完,秀吉才道:“大唐有句古話:此一時、彼一時!你們在村中被打敗那是遭了伏擊!可現在我們已能算準他們登岸的地方!便是反了過來,變成我們伏擊他們了!他們不渡海來犯就算了,若是渡海來夜襲心中必然惴惴不安,等他們登岸時我們槍聲一響他們所有人就都得變成驚弓之鳥!二十柄刀,七八杆槍,夠對付他們了!怎麼,難道你不想報仇麼?”
布拉帕訥訥道:“報仇啊……其實沒什麼仇好報的。我們要去殺人家,結果卻被人家殺了,這該算誰仇誰啊?”
秀吉眉頭皺了起來,道:“那你堂兄的事呢?”原來當初秀吉逃回金狗號,並不說卡瓦拉等都被東門慶說動之事,以免轉述東門慶言語時引起佛朗機人的反感,卻只說所有人都被東門慶設計坑了,只有他一個人挾制東門慶的幫兇逃了回來。那時布拉帕連小頭目都不算,是卡瓦拉出事後他才頂了他堂兄的位置,在接下來幾個月裡立了幾樁功勞,才有今日的地位。
這時聽秀吉舊事重提,布拉帕道:“那次我們下船不久就都回來,只有你們那一撥人去得久,後來又只有你一個人回來。雖然你什麼也沒說,但大夥兒都猜那次行動是船長安排的,為的就是對付那位啞巴相公!不見你回來後不久,吳鐵皮他們就都被船長找個理由處死了麼?跟著又死了好幾個中國人。想想船長當初對付那王慶一定用上很厲害的手段,我哥哥多半也是被船長派去的,結果沒能害死王慶卻栽在他手裡,這情況不和今天一樣麼?”
秀吉聽他說了一大堆,總歸是害怕王慶,怒道:“你堂兄死在他手裡,你這次又栽在他手裡,就算不想報仇,難道就不想雪恥麼!”
布拉帕道:“被他那麼厲害的人打敗,也沒什麼恥不恥的吧?”
秀吉大怒,心想這些南洋土番怎麼這般沒血性?心念一轉,已有主意,便道:“那好,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