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也沒辦法了,口裡大叫著道:“不是的!不是的!”長島榮久哪裡肯信他?就要把東門慶給切了,忽然一個女子聲音大叫道:“榮久!不要亂來!”
長島榮久聽到這個聲音,臉上馬上就有了歡容,回頭一看,果然是阿銀來了,但他見到阿銀滿臉擔心的樣子,又轉為怒火道:“你也緊張他,也想來救他,對不對!”
阿銀叫道:“我不是救他,我是救你!”
“救我?”長島榮久冷笑道:“現在是他落在我手裡!不是我落在他手裡!”
阿銀叫道:“你要真殺了他,他的手下能放過你嗎?”
長島榮久大叫道:“我不管!”又道:“就算現在我放了他,他的人也不會放過我的!”
阿銀對東門慶道:“舶主大人……”
她還沒說完,東門慶已叫道:“放心,我不想和長島結仇,只要他肯放下刀,大家就和氣了事!”
長島榮久冷笑道:“我不信!也不想跟你和氣了事!”
東門慶只覺脖子上溼溼的,情知絕非汗水而是鮮血,再這麼下去只會越來越危險,忽然阿銀哭道:“好,好!你殺了他吧,你殺了他吧!反正我也不活了!管這麼多幹什麼!”
長島榮久氣得發抖道:“你……你為了他竟然……”
“我哪裡是為了他!他和我又有什麼關係!”阿銀哭道:“可是你殺了他,肯定也活不了了……那我一個人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長島聽得呆了,握刀的手忽然變得沒了力氣,東門慶見他神情恍惚,右手漸漸靠近刀柄,驀地抓住往外一推,長島榮久一驚之下,再想對東門慶施辣手已經來不及了!兩個人腕力糾纏也只是一眨眼功夫,新五郎新六郎等早擁了上來將他按住,卸了他的兵器,東門慶這才捂著脖子後退了幾步,回想方才的情境彷彿是到鬼門關口轉了一圈。
那邊新五郎新六郎和長島榮久扭打,雖卸下了他的兵器,但因他力大勁狠一時竟抓他不牢,福致隆和陳家村又湧上了十幾個人,裡三外九,把長島榮久圍得密密實實,連壓帶按這才把他制住,拿條繩子綁了!
新五郎問東門慶:“舶主,怎麼辦?”
東門慶哼了一聲道:“拉到海里,喂鯊魚!”
次夫當即動手,陳家村的村長也不敢有異議,陳阿金皺了皺眉頭,阿銀卻啊的一聲,哭道:“舶主!你方才答應過我的!”
東門慶道:“我答應過你什麼?”
阿銀道:“你方才說,只要他肯放下刀,大家就和氣了事……”
東門慶冷笑道:“他剛才是自己放下刀的麼?”阿銀登時語塞,東門慶一揮手,次夫等兩個武士又將還在不斷掙扎的長島榮久往海邊拖,阿銀又急又驚,哽咽了一聲跪下道:“他是不對,不過舶主你大人有大量!求你饒他一次!”又對他的父親求助:“爹爹!哥哥!”
村長大怒道:“你還有臉替他說話!這次要是讓他得手,王大官人若有個三長兩短,我們得擔待多大的責任!”
阿銀又叫了一聲:“哥!”
陳阿金嘆了口氣,向東門慶抱拳道:“舶主,能否求你開開恩?他畢竟是長島的少島主,真就這麼殺了他,我怕會和長島那邊結下深仇!”
東門慶冷笑道:“一個小小的長島,我怕他何來!阿金,不是我不賣你面子,但若是這次不懲治他,立個榜樣,以後想打我主意的人便不知害怕!”
陳阿金聽了也不好再說了,這時長島榮久還是不肯屈服放棄,次夫要拖他往海邊大是費勁,新五郎便叫多了四五個人將他抬了起來,阿銀見狀,扯住了東門慶的衣領哭道:“舶主,求你放了他吧!你要懲治就懲治我好了,我們一命換一命!只要你放了他,我任你處置!”
東門慶一呆,看看阿銀,雖然長得並非絕色,但跪在自己腳下的樣子也實在是楚楚可憐,便似乎有些心軟了,笑道:“你真的任我處置?”
這時長島榮久還沒被拖遠,聽了這兩句對答大叫道:“不要答應他!不要答應他!阿銀我寧可死了!也不要你答應他!”
東門慶哈哈一笑,揮手讓新五郎等將他放下,長島榮久手足被捆住了便滾過來,一邊滾一邊還在大叫道:“不要答應他!”東門慶見他裸露在衣服之外的地方都蹭出了鮮血卻半點不在意,心道:“這小子個性倒也堅韌!”便笑道:“她答不答應我,又關你什麼事?就算她不答應我,你有本事娶她麼?”
長島榮久怒道:“怎麼沒有!”
東門慶指著村長道:“你認為她老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