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徵灑然一笑，道：“那是劍意！你將來也能。”
楚袁雙眼一直，望著莫徵，不肯定地問：“那麼說，這劍意就是你搞出來的？”
莫徵小飲一口，點頭道：“領悟得很困難，劍意不過是劍修的開始。玄門百藝，貴精不貴多。”頓了頓，他對楚袁一笑，又道：“我看你心性堅毅，將來你也能踏進這個領域！”
楚袁搖頭，問：“是不是所有劍意都是勾動星辰，都是一片白光？”
說完，楚袁頓覺後悔，他下意識地摸了摸手腕的紅斑，神色低落。只覺得自己不應該問，不應該提起這件事！
莫徵不以為意，笑道：“不是的，劍訣不同，領悟的劍意也不同。”他看著神情古怪的楚袁，繼續道：“怎麼了？想學我這套劍訣？等你成為內門，我求師傅將你納入都天峰！這玄星劍訣可是位列天級，非真傳弟子不可習！”
楚袁木訥地點了點頭，他轉頭望向遙遠的星空，想著心事，一會，才低聲道：“將來我也行吧！”
莫徵也把目光投向星空，聞言，他認真地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你行。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就知道你不凡，那條蛇精沒有那麼龐大的煞氣。那肯定是你！”
這話說得雲淡風輕，但楚袁卻覺得是晴天霹靂。他不知道發狂後的情況，但也可以斷定，絕對和紅斑有關！
“不要緊張。”莫徵笑道：“煞氣也有很多種，你的煞氣很純粹，沒有任何後天氣息。你是得到什麼奇遇了吧！”
楚袁放鬆剛繃緊的神經，一時沒有回答，良久，才喃喃道：“不知道，這玩意很奇怪，我也不想探索下去！”
莫徵一笑，默默地飲著酒。
“万俟胥死了…你知道嗎？”楚袁忽然道。
莫徵點頭，道：“我跟他真正認識不久，不過，他人不錯。”
楚袁飲著酒，沒有說話。
一會，莫徵倒了倒手中的空酒瓶，他站了起來，對楚袁道：“過些天再來找你喝酒！”
說完，莫徵長身而起，氣勢徒然暴漲，如同一柄出鞘利劍，直插虛空。轉瞬已不見蹤影！
第二十一章 詭異的元虛集
翌日，楚袁一個骨碌掉下了床。
他擦了擦惺忪的雙眼，望了望窗外的微光，大步走出房間。
當楚袁來到元虛主幹道的時候，日頭已經發白，道上也出現不少行人，他摸了摸懷著的符紙鶴，辨別一下方向，就向著元虛集走去。
元虛集是元虛門內的一個自由交易場所，哪裡是所有內門弟子流連最多的地方，交易的貨幣也千奇百怪，或元點，或黃金，甚至等價交換…
然而，元虛集也是很考眼力及經驗的地方，因為它充斥著大量未知的貨物。或許，某件其貌不揚的物件就是一件遠古至寶，又或許某件光彩奪目的貨物，只是一件普通的裝飾品！
貨物來自五湖四海，都是眾弟子游歷所得！
楚袁來到步虛亭前，這是一個特殊場所，它位於山邊，取代了鐵索吊橋。
這裡需要飛行透過，元虛集就在山的對面。
楚袁已經八變通靈，而且擁有符紙鶴，具備飛行的能力。
他看了眼五光十色的法寶飛劍，默默從懷中取出符紙鶴。
符紙鶴只有巴掌大小，上面畫著看不懂的硃砂符文，仿若脈絡。在它兩翅處，各有一個鮮紅的圓點。
楚袁雙手拇指就按在圓點上，心神沉浸其中。
“天蒼入冥，符紙化靈！”
他低吟一聲，將符紙鶴輕拋。
呼！
符紙鶴懸於虛空，迎風變大，直至形體跟仙鶴相仿。
楚袁重重撥出一口氣，對這件寶級下品的法寶，他還能勉強使用，而不至於暈眩。
然而望著穩於虛空的符紙鶴，楚袁又躊躇了起來。
儘管它位列法寶，但也不過是紙啊！
楚袁半探著身，望了眼雲霧飄飄的懸崖，他吞了吞口水。
心中忐忑地抓著紙鶴，可還沒爬到背上，鶴身就是一矮，而且略顯搖晃。
他動作一僵。賊眉鼠眼地看了老大一會。見紙鶴不倒，才緩緩地鬆了口氣。
楚袁定了定神，按著鶴頭向前一推。‘嘩啦’一聲符紙鶴展翼升空。
飛上高空的符紙鶴更不平穩，特別遇上山風，更是吱吱呀呀的搖擺起來。
如同酩酊的酒鬼，在人前證實自己沒醉一樣！
楚袁望向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