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謙回傳道:“我也想不明白,這不像是一個勢力團體的作風。金君究竟想些什麼?”
“我覺得,他是想讓我們感恩。之前的連夜出逃,我都有點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感覺。”楚袁納悶傳音。
符謙笑道:“不管了,他肯讓我們離開就行。反正,我們也沒吃虧。”
楚袁點頭:“對,咱們都是現實的人,不會記住這些小事的。”
“呵呵,各位請申屠,你想死嗎?”
仙君暴喝,翻手製止申屠仙君眉心的一點金芒。
申屠冷冷地盯住楚袁,道:“他是玄星宗的傳人,他毀了我在凡世的血脈。”
仙君轉身面對申屠,眼皮略略低垂,嘴角弧度虛拉,淡然道:“我也是凡世飛昇來的修者。如果我要殺你,早在數千年前就動手了!”
申屠詫異地看著對方。
仙君輕笑道:“在玄星宗傲立凡世的時代,我五魂觀也是玄修門派。可是,你元虛門一句天下門派皆以仙門為尊,便將不相關的門派覆滅。你說,我應不應該將元虛門相關的飛昇者挫骨揚灰。”
他說話的時候,語氣平淡,不見波瀾。
“今天你違抗法旨,我可以將你抹殺。”
申屠仙君暗自警惕,不覺拉後半丈距離。但仙君二層的氣機籠罩,又讓他生不出逃脫的念頭。
“濮陽悅,這裡可是金君的領地,散修會可是禁止會眾相殘。”
濮陽悅道:“原來你也知道有規矩的啊。”他上前一步,撥出一口氣,笑了笑道:“不要緊張,要殺你,早在數千年前我就動手了。”
“你現在是什麼意思?”申屠沉聲問。
濮陽悅沒有理會對方的問話,他喃喃道:“當年,我想將你們師兄弟三個都殺了。可後來,元虛子被贏魚所傷最終病逝。那時候,我便知道緣起緣滅,你元虛門所立的門派遲早泯滅。”
他認真地望向申屠,繼續說:“天意衛道,既然我置身散修會,有些事,便逐漸丟談罷了。不要忘記,我們處身在仙界。”
申屠沒有說話,他眼眸深處洶湧澎湃,逐漸沉默低頭,內心做矛盾對峙。
在這一刻,楚袁心裡生出了怪異的感覺,說不清,道不明。好像是一種落寞,又像是一種迷惘。他不知緣起緣滅為何而來,但平生早已經歷幾番。
他抬頭望向天際,熾烈陽光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