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青衣,他就有把握襲殺風海清。
夜,一點點暗了下去。
……
“小姐。”
站在統領府的院子中,柳月研靜靜看著天上的明月,已經在原地站了近一個時辰的時間了。
花楹站在柳月研的身後,終於還是忍不住出聲道。
“你想說什麼?”
依然仰著頭,柳月研淡淡問道。
猶豫了一下,花楹終於還是開口問道:“小姐,您既然已經默許了周姑娘跟他的事情……我們真的不插手麼?”
是的,默許了。
雖然柳月研始終沒有鬆口,可花楹卻依然還是感受到了柳月研的心意。
她不在乎吳池,但是周伯言的堅持,卻終究還是打動了她。
從她提醒讓周伯言早早離開天華星的時候,實際上,就已經默許了周伯言與吳池的事情。
也正是因為如此,吳池提出要對風家動手的時候,她才沒有反對。
可是,如今,在這深夜之中,柳月研卻僅僅只是站在這裡,完全沒有半點的插手的意思。
目光終於落到了花楹的身上,柳月研輕聲問道:“花楹,我知道你覺得你欠他的人情……不過,這並不能成為意氣用事的理由,你明白嗎?”
天街一戰,吳池與花楹一戰時,寧可承受花楹的攻擊,也沒有將那一劍斬下去。
花楹雖然嘴上沒什麼表示,可實際上,卻是記住了這個人情。
正如花楹瞭解柳月研一樣,柳月研也同樣瞭解花楹。
可這並不是柳月研強行插手的理由。
花楹微微一滯,終於沒有說話。
搖了搖頭,柳月研緩緩解釋道:“要對風家動手,是他自己的決定……所以這個風險,自然只能由他自己來承擔!就如同他堅持要跟周師妹在一起一樣……如果他連風家都的應付不了,憑什麼承受師尊的怒火?”
“這一次對風家的事情,除非到了必勝的局面,否則,我便絕對不會插手!若是他死在風家手中,那也是咎由自取!”
頓了一下,柳月研繼續說道:“相反,倘若,他真有能力證明自己……我便是當真默許了他與周師妹的事情,又何妨?”
“……”
聽到這,花楹這才終於明白了過來。
柳月研不是不明白,吳池如今的處境有多危險,可既然吳池選擇了這條路,就必須要證明有這個能力!
至少先要說服她,才有可能在日後……說服青瑤仙子!
如今,在這近乎死局的情況下,柳月研就是想要看看,那個被周伯言誇到天上的吳池,究竟有幾分本事。
……
“阿嚏!”
躺在床上,吳池猛地打了一個噴嚏,懶洋洋的翻了一個身。
“誰又罵我?”
抬起頭,目光透過窗戶,看了一眼夜空,嘴角不禁浮起了一絲譏諷的笑容。
這一夜,所有人都以為,他勢必會去威脅,甚至是斬殺風海清!
以這種不講道理的方式強行破局。
然而,只有吳池自己清楚,他壓根就沒打算對風海清動手。
常規方式固然無法破局,可吳池卻比任何人想象中都大膽的多。
抬手之間,吳池一道信符放了出去,隨即懶洋洋的又翻了一個身,再次睡了起來。
……
晨光微曦。
風海清眼睛有些紅,氣的眼皮直跳。
一整夜的時間,他壓根就沒有敢合過眼,甚至連精神都繃勁到了極致,然而,直到天明,吳池竟然都沒有半點反應!
“不可能,這不可能!他怎麼會不來?”
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風海清難以置信的咆哮道。
感受到風海清的憤怒,青衣終於緩緩睜開了眼睛。
“海清少爺,這件事……只怕有詐!”
相比於風海清表現在臉上的緊張,實際上青衣也同樣非常認真的等了一夜。
可以說,昨夜是吳池出手最好的機會!
甚至也可能是破局的唯一機會!
青衣甚至已經做好了花楹與影子刺客同時出手的準備,手中始終扣著一枚小挪移符!
這也是風行烈給他最後的底牌!
他在等吳池出手,真到了必要的時候,只要發動小挪移符,他就有把握帶風海清離開。
只要保風海清不死,風行烈就有足夠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