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地縱容她一點一點地侵佔他的領域。
也不會在現在明明知道她會成為自己一輩子都擺脫不了的大笑話,明明知道她還給別的男人生了孩子,性子高傲又佔有慾強的他,竟還想要回她。
更不會像個娘們似的,記掛著她臉上的巴掌印會不會自己處理好,失眠睡不著。
要知道,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她不僅性子懵,經常不是膝蓋不知什麼時候被淤青,就是手指頭不知在哪裡割破了,這些都是他發現了,她才後知後覺的發現,還大大咧咧的一點都不在意,氣得他都想把她拎起來打屁股,教訓,事實上,他也這麼做了,但每每一看見她扁嘴委屈的模樣,他就繳械投降,無可奈何。
每一次他喝斥警告她要多注意,她總是像個小學生一樣,抬手敬禮一口答應,但每每都陽奉陰違,身上總是時不時地出現令他心疼又氣的小傷口和淤青。
一想起她那一點都經碰的細嫩肌膚,顧津衡就熱血煩躁得一整夜都睡不著。
早上八點,他抵達公司,坐在辦公室裡,辦公。
八點四十五分,秘書層裡的職員陸陸續續來到公
司,一進秘書室,就隔著沒有拉下簾子的大玻璃窗清楚地看見大老闆在辦公室認真辦公的模樣,都嚇得一顫。
知道她們的老闆行程滿,工作認真,但沒想會認真到這樣的地步,竟她們這些小職員都要早到。
不到一分鐘,秘書層裡的所有職員都迅速投入工作狀態。
透過沒有降下簾子的玻璃,看著一個個在工位上認真工作的下屬們,顧津衡“啪”的一聲,將手裡的鋼筆拍在桌面上。
從他視線望去,對著他辦公室,一眼望到底的工位上,人影空空。
抬起手,看了眼昂貴的腕錶,已經過了九點半,還不見人。
她竟敢給他曠工
骨節分明的長指按下桌面上的內線,那端的凌翹很快恭敬接聽:“顧總。”
“她怎麼沒來上班”顧津衡低沉的聲音裡,染上一抹陰沉的不快。
這個“她”,指的自然是林安然。
凌翹很快反應過來,恭敬地答道:“林助理剛剛,有給我打電話,請病假。”
此時,御景豪苑。
林安然強撐著給凌翹打了一通電話,請了病假,又重新倒在床上,蜷縮在被子裡,很不舒服,喉嚨又癢又疼的。
她知道自己感冒了,應該是昨晚在顏夏公寓底下,開著窗,不小心凍著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好像聽到自家門鈴響了起來
應該又是樓裡的熊孩子惡作劇,因為她住進這裡四年,除了第一年顧老太太過來看了一下,蘇玉琴過來挑了幾次刺,顧亞雯過來找了幾次茬,就再也沒有人過來過。
上次門鈴響,就是樓上的一個熊孩子惡作劇。
但上次那熊孩子僅僅是按了十來分鐘就走了,這次,這門鈴卻不依不饒地一直響個不停,好像催命似的。
響得腦袋好疼,林安然下意識把被子蓋過頭蓋過臉,試圖讓自己聽不見那吵死人的鈴聲。
不過好在,門鈴在響了有五分鐘後,可能熊孩子覺得無趣了,就沒有再按了。
林安然覺得自己的耳朵總算是清淨了,剛掀開被子讓自己的鼻子好好呼吸幾口新鮮空氣,又輪到她的手機響了起來,也像催命似的。
無奈。
林安然半昏沉半迷糊地伸出一隻手,摸索到手機,睜開眼睛,頭疼地看了一眼,是凌翹打來的電話,怕是工作上的事情,強撐了一下,便接了起來:“凌經理”
那端的凌翹一聽林安然這有氣無力的聲音,便心知林安然病的還挺嚴重,而且還很不會照顧自己,沒有去看醫生。
不過此時她沒有時間去關心林安然,有些著急地說:“安然小姐,顧總現在就在你家門口,麻煩你給顧總開一下門。”
凌翹沒有叫林安然做“林助理”,而是帶有幾分恭敬地稱林安然為“安然小姐”,但這個在林安然的耳朵裡聽起來不重要,重要而驚悚的是,凌翹說顧津衡現在在她的家門口
顧津衡現在在她的家門口
那也就說,剛剛一直跟催命似的一直按她門鈴的,不是樓上的熊孩子,而是顧津衡
這個認知,讓林安然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由於動作太猛,她昏沉疼痛的腦袋一陣暈眩,不過此時也顧不了那麼多,她抬手扶了扶沉重的腦袋,不等她反應說些什麼,那端的凌翹接著說:“安然小姐,你現在